後吻吻她的頭髮……
他趴在桌子上,臉朝向另一邊,怕自己再這麼看下去,就真的照做了。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見他突然趴在了桌子上,顧喬有些擔心地問。
蘇言輕:“沒事兒……顧喬,以後下午都一起吃飯吧?”
“還是不用了。男生還是跟男生一起吃飯比較舒服吧?”她看著蘇言輕的後背,儘量讓自己緊張的聲音聽起來普通,“而且……”蘇言輕越是這樣,她就會陷得越深……
明知道不能靠近他,卻還是想方設法地靠近;明知道是自己拒絕了他,卻還是想聽到他再說一次;明知道他的溫柔是一種毒藥,卻還是奮不顧身染上了毒癮……
“蘇言輕,不要對我太好,我會誤會的……”她盯著黃色桌面上的一處刮痕,失了神。
見他許久沒說話,顧喬反而鬆了一口氣。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他的頭髮,很黑,很軟……
她不後悔喜歡上了蘇言輕,甚至可以說她是幸運的,喜歡上了一個這麼優秀的人。只是像王海斌說的,有些事不能做,而有些人愛而不得。
後來的英語演講比賽的複賽她沒有去,準確來說,她到了門口,卻沒有進去。在階級教室的門口,她遇到了另外一個人—肖曲。
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蘇言輕的事,如果不是肖曲喊住了她,她都有些記不得他了。
“你也是來參加比賽的?”他的語氣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之前的初賽怎麼沒看見你?”
初賽的時候,肖曲因為一些事遲到了,等他趕來的時候,顧喬已經比完賽離開了,所以沒有見到她。
“可能是你沒有注意吧?”顧喬淡淡地笑著,“我不是來參加比賽的,之前的初賽就被刷掉了,”她有些慚愧地說。
肖曲沒接著說下去,因為性子比較冷漠,他不擅長安慰人,“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嗎?”
顧喬搖搖頭,“本來是要進去的,但突然有點事兒,就不進去了。”
高考出了成績後,她回過一趟學校,當時學校的大門外已經張貼了他們那一屆的光榮榜,她當時站在光榮榜前看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光榮榜上有很多人的名字,蘇言輕,信楚離,陳行舟……只是當時對她而言,這些名字只是名字而已。
她從學校回到家,一向窩在房間裡的顧黎突然開口問她還記不記得肖曲。她當時想了半天都沒想起這個人,後來經過顧黎的提醒,她才想起了肖曲這個名字。顧黎告訴她,肖曲考上了他一直想上的那所學校,是一所全國有名的學校……
顧喬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瘦瘦高高的男生,對他笑笑:“比賽加油。”
肖曲點點頭,走到階梯教室的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頭說:“上次你還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
“我叫顧喬。”她笑著說,“回顧的顧,喬木的喬。”
他轉身走進了階梯教室。有些人不值得銘記,有些人卻值得記一輩子,大概以後無論多久,聽到別人介紹自己時,他都會想起“顧喬”這個名字,回顧的顧,喬木的喬……
複賽很快出了結果,張惠被刷了下來,徐琴暖本想著去安慰她,但見她跟平常一樣沉浸在小說的世界中,也就懶得說這件事了;陳行舟、信楚離和蘇言輕都進入了半決賽,王海斌也是很高興,只有他教的這一個班有三名學生進入了半決賽,每次他在學校碰見顧喬,都笑著說贏了獎金請她去吃飯,當然這次不是麵條。
只是蘇言輕從比賽之後就不理睬她了。在學校的路上碰見她,總是別過頭去,假裝看不見她;交作業時也總是找其他的同學代交;有一次,輪到她擦黑板,腳下被扔在地上的粉筆頭滑了一下,剛巧撞到了蘇言輕,他的神情好像很生氣,但卻一句話都沒說,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蘇言輕的這些變化,對顧喬而言,與其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意料之中。大概是上次她的話讓蘇言輕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讓她產生誤會,所以現在是在疏遠她吧?
顧喬覺得這樣輕鬆多了。當你喜歡的人一直在你的身邊徘徊時,是很難做到真正的放下的。所以,她覺得這樣很好。
“哥們兒,你帶傘了嗎?”陳奇亮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天空佈滿了烏雲,看來是要下雨,“今天肯定是要下雨的。真是個鬼天氣,怎麼在我們回家的這一天下雨!”
“沒帶。”他瞥了眼窗外陰沉的天氣,又扭頭看了一眼顧喬,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
“你的心還真大……”陳奇亮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