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顧喬用力推開了蘇言輕。用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蘇言輕,你咬我幹什麼?”
蘇言輕舔了舔嘴唇,邪魅一笑,“做標記啊……”他慢慢地走近顧喬,笑著說:“要不要再來個印章。”
印章?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時,蘇言輕已經靠了過來,連他溫熱的呼吸都能感受地一清二楚。顧喬這才明白他說的“印章”是什麼。紅著臉,有些慌張地說:“蘇、蘇言輕,你是不是燒糊塗了……”緊張得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她能感覺到蘇言輕的頭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後良久都沒有動靜。她睜開眼睛,“蘇、蘇言輕?你怎麼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還是沒有反應。
雖然蘇言輕不是很重,但他畢竟是一個男生,顧喬還是覺得把他扶進屋裡有些吃力。一個大男生竟然把自己給燒暈了!她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讓蘇言輕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房間有點兒遠,她實在是沒力氣了。從其他地方找來一個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顧喬坐在另一隻沙發上歇了一會兒,用手撐著下巴,雙眼盯著躺在沙發上的蘇言輕,而後去洗手間端來一盆涼水,把浸透的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看著他的神情舒緩了許多,顧喬也鬆了一口氣。
換了幾次毛巾,她伸手碰了碰蘇言輕的額頭,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燙了,這才起身坐在了沙發上。
沙發上的什麼東西碰到了脖子上蘇言輕咬得傷口,傳來一陣刺痛。她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傷口,見手上沒有血,也就放下心來沒有去管它。雙眼盯著蘇言輕,唇邊泛起一絲笑容。
有些人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很帥。“情人眼裡出西施”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顧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了剛才蘇言輕的動作。她當時真的以為蘇言輕要親上來了,緊張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雖然不應該這麼想,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心底泛起的一絲絲失落。對蘇言輕,她大概是無可救藥了……
感到有些無聊,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走著。見蘇言輕的房門敞開著,應該是剛才出來開門的時候忘記關上了。
她很想走進去近距離地看看他的房間,彷彿這樣能多瞭解他一點兒。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蘇言輕的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但擺放的東西確實不少,幾乎把整個房間都給堆滿了。單人床上的被子凌亂地堆放著,可能是她敲門的時候蘇言輕正在床上睡覺;書桌上放著的東西就多了,檯燈、書、碟子、手機、相框……
顧喬伸手拿起了書桌上的相框,相片中有三個小孩兒,是餘甜甜、陳奇亮和蘇言輕小時候的合照。原來他們這麼早就認識了,看著在照片中笑得那麼可愛的蘇言輕,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她覺得有點兒不能理解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張小時候的童年照吃醋?!
有些事是沒有辦法控制的,就像是打噴嚏,即使最後你忍住沒有打出來,雙眼也早已泛起了淚花,別人一眼都能看穿。
顧喬把相框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看起來像是從沒讓人動過。她不願讓蘇言輕知道她進來過這裡,更不願讓他知道她動過這個相框。這好像是她內心的一個臨界點,臨界點的後面是什麼她不清楚,她要做的就是不讓任何人發現這個臨界點。嘆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有點兒做賊心虛。
顧喬動作很輕地關上了房間的門,走回到沙發旁坐下。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體溫已經降下來了,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起熱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多呆一會兒。
不知道盯了他多久,用手撥開了蘇言輕額前的頭髮,露出他的額頭。她是第一次看到沒有劉海的蘇言輕,雖然顏值在那裡放著呢,卻還是覺得有些好笑,不知不覺就笑出了聲。
“蘇言輕,你之前不是說過不會逃課的嗎?”她用手點點他的額頭,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熟睡的孩子。“這次怎麼又說話不算話了?還說自己有資本上課睡覺,我看你這次的成績也不怎麼好啊……”
她覺得蘇言輕就像一隻傲嬌的小貓,心情好的時候,總喜歡粘著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對誰都是一副很兇的神情。
顧喬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又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應該是不會起熱了。為了讓蘇言輕不忘記吃藥,她就把感冒藥放在了他跟前的桌子上。
蘇言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雙眼盯著天花板,有些搞不清自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