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蘇老爺子看著她,笑得很慈祥。
顧喬把自己的名字說了一遍。之前看蘇言輕全家照的時候,上面的蘇言輕的爺爺跟現在他給自己的印象不太一樣,她以為蘇老爺子會跟蘇父是一個性格的人,沒想到為人親和多了。
“我爺爺經常出去旅遊,見的人多了,思想也特別開明。”蘇言輕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小喬啊,你的事情我都聽長明說了,他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他可能就喪命歹徒的刀下了,身為一個父親,面對救了自己兒子的恩人,我真的很感謝你;而且我這寶貝孫子也中意你,你們兩個在一起,我這個老頭子沒什麼意見,至於其他人,”他瞥了眼蘇父蘇母,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只要你們想在一起,爺爺幫你們想辦法,怎麼說我這個老頭子還是這個家裡的一家之長。”
蘇母面帶笑容地看著蘇老爺子,笑著說:“爸,這個是自然的,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和長勝沒有什麼異議,只是關係到言輕的終身大事,我們是不是要謹慎一些?萬一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可如何是好?爸,您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十幾年前,她費盡心機才把蘇長明從家裡趕走。老頭子從小就偏心,對小兒子蘇長明寵溺極了,對她的丈夫蘇長勝卻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嫁過來之後,也不是很受待見,怎麼說她在家裡也是人人捧著的世家小姐,到這個家裡來卻成了不起眼的蘇家媳婦,她不甘心。
她握緊了端著茶杯的手,優雅地抿了一口茶。“爸,您剛回來,應該多休息,有什麼事情等您休息好了再說。”
蘇老爺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就算是再徒步走上半天也臉不紅氣不喘,哪像你們這些只會購物買包包的享福人。”
顧喬還挺佩服蘇言輕的爺爺的,商場上的人都見慣了爾虞我詐,說話總是繞彎子不肯明說,這位老人卻是明人不說暗話,性格十分剛烈豪爽。她扭頭看見身旁人皺著眉,拉住了他的手,一家人這麼勾心鬥角,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會難受。
“爺爺,我和喬喬今天下午回國。”蘇言輕冷不丁地說了一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跟喬喬就回房間收拾東西了。”
“今天下午?我這老頭子才剛回來,你這做孫子的就要回國?怎麼說也要陪我一天,儘儘孝心,明天再回去!我讓人給你們訂機票。”蘇老爺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最痛恨別人忤逆他,這一點倒是和這個家給人的感覺很像。“本來好好的心情,都被你們給攪黃了,老了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軒軒,扶我去房間休息。”
蘇軒應一聲,走過去攙扶住了蘇老爺子,“爺爺,當心腳下的樓梯。”
蘇老爺子雖然經常不在家裡住,但房間卻一直沒人動過,蘇父每天都會讓人去打掃。
到了房間,蘇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讓蘇軒幫自己倒杯茶,“我快有一年沒回來了吧?”
蘇軒:“嗯,去年過年的時候爺爺說自己在巴西,趕不回來吃年夜飯。”
“其實不是沒時間,是爺爺不想回來。”他喝了一口熱茶,剛才鬱結的心情也好多了,“這人上了年紀,總是希望能闔家團圓、家庭和睦,唉~你看看我們家,哪裡還有一個家的樣子,尤其是你那個母親,說話總是陰陽怪氣,說好聽一點兒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難聽點兒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言輕和那個小丫頭回來幾天了?”
蘇軒:“回來有兩天了。”
“軒軒,你感覺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你那個小叔可是把人誇上了天,就差點親自來見我說情了。”說起小兒子,他略顯憔悴的面容上才展露一絲笑容。
蘇軒照實說:“一開始我跟母親的觀點一致,以為顧喬是貪圖我們家的錢財才跟小輕交往的,可是後來發現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嗯?怎麼說?”
“昨天我回家的時候,聽到有兩個女傭在嚼舌根,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父親母親他們把顧喬喊去了書房,當時有個女傭就在書房附近的地方打掃,聽到了裡面人的談話。”
蘇老爺子慢慢皺起了眉頭,“我們家不需要背後嚼舌根的傭人。”
“爺爺放心,那兩個傭人我已經讓管家辭掉了。”
聽他這麼說,蘇老爺子的神情才緩和了些。至於談話的內容,他也在商場上打拼了那麼多年,該見的都見過了,不難想象,想必那個小丫頭是拒絕了,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如果她跟孫子結婚了,得到的遠比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