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模過去一段時間了,顧喬的成績穩定在了班裡的前五名,照目前的分數看,考上一個重點的一本大學基本上沒多大的問題,但也不能就此鬆懈,高考發揮失利的例子比比皆是,她記得上一世,模考中經常考年級第一的一個文科男生,高考分數出來之後只考了三百多分……
“喬喬,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徐琴暖咬著筷子,一臉好奇地盯著她,“不會是在想男神吧?離開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你們兩個最近也太膩歪人了。”
“嗯?”顧喬回過神來,對她笑笑,“沒有,剛才在想事情。吃好了?”
徐琴暖點點頭。
“那我們回教室吧?”她站起身,把餐盤收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陳行舟的原因,徐琴暖這段時間的學習熱情特別高漲,午自習都很少睡覺了,顧喬每次看到她,都是在向陳行舟問題。
無論什麼原因,人總是會改變很多,這種改變隨著年齡的成長而日益凸顯出來。
“寶貝,給你買了冰棒。”蘇言輕把一個藍莓口味的冰棒貼在了顧喬的臉上,看著她的小動作,寵溺地笑了,“有這麼涼嗎?”
顧喬接住冰棒,反過來貼在了他的臉上,“怎麼樣?涼嗎?”
“不涼,寶貝的手是熱的,愛我的心也是熱的。”他笑嘻嘻地說,撕開冰棒的包裝袋,送到了寶貝的嘴邊兒。“來寶貝,張嘴,啊~”
全班學生的呼聲:差不多得了啊,本來學習就這麼苦了,還要天天吃你們的狗糧。
過一會兒,李顯剛進班了,手裡比平時多了一本書,坐在講臺上“監視”著他們,手指來回翻著書。
因為他直接把書拿了起來,而不是放在講桌上,眼尖的李下文就瞄見了書的名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去,剛哥竟然在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他不會心裡盤算著怎麼把我們這堆破銅爛鐵煉成鋼鐵吧?”
陳奇亮白了他一眼,小聲吐槽說:“請注意用詞,不是我們這堆,而是你這個,我們已經是鋼鐵了,不用煉。”
“班長大人,此言差矣,煉成的鋼鐵還可以再煉,純度越來越高。”李下文用筆在演草紙上來回划著什麼,而後送到了陳奇亮的眼前,“班長大人,你說之前也沒見剛哥進班看過書,這次真是破天荒,以我準確的第六感來看,剛哥要搞事情了。”
周圍人:你有第六感嗎……
“李下文,自習課不要交頭接耳!”李顯剛一臉嚴肅地瞪了他一眼,“困了就趴桌子上睡一會兒,如果不想睡就站起來學。”
雖然李下文確實沒有第六感,但他的猜測卻應驗了,李顯剛確實搞了一些事情:重新排了座位。
自從上次同桌互助組成立之後,座位就再也沒動過了,這次調座位,他主要是考慮到有些成績差的學生自暴自棄,整天就知道上課睡覺玩手機,這樣很容易影響別人,尤其是學習比較好的同桌,所以,為了不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或者說為了讓學習成績好的學生更上一層樓,他決定了這次的調位—強強聯合,差者扎堆兒。
他這麼做不是就代表放棄了那些差等生,只是為了升學率不得已而為之,而且只要有心學,無論跟誰坐一起,坐哪裡都能學下去。
聽到要調座位,徐琴暖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她有預感,這次她一定會和陳行舟分開。
“喬喬,我不想和別人坐同桌,萬一剛哥把我跟陳行舟分開了怎麼辦?”下午去吃飯的時候,徐琴暖擔憂抱怨了一路,“我感覺剛哥這次調座位就是要讓成績好的跟成績好的坐一起,好提高我們班的一本上線率,聽說百分率達到多少,班主任會有獎金。”
顧喬之前沒想過,現在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班主任對學生的成績這麼上心了,責任是一方面,物質獎勵是一方面,錢和榮譽是可以並存的。
“琴暖,要不你今天晚自習找剛哥說說?”
“不行!我要是去說了,剛哥一準要把我跟陳行舟拆開了,而且剛哥肯定會以為我跟陳行舟坐在一起目的不純,會影響他的成績。”雖然目的的確不是那麼純。
回去的時候,徐琴暖還在一直糾結個不停,簡直是坐立難安了,“那個,同桌,你還想跟我坐一起嗎?”
正低頭寫模擬試卷的陳行舟看了她一眼,語氣清淡地回了兩個字,“隨便。”
顧喬看著身旁空著的座位,有些疑惑。要是平時,蘇言輕早就回來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馬上都要打預備鈴了,人還不見蹤影,她扭頭看了看陳奇亮,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