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寶貝?”蘇言輕用筷子夾起一個小籠包,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了顧喬的嘴邊,“小心別燙著了。”
顧喬湊過去咬了一口,笑著說:“好吃。我自己來,你也吃吧。”
“不要,我要看著寶貝吃,等寶貝吃飽了我也就飽了。”他伸手抽了一張衛生紙,幫顧喬擦了擦沾著油漬的嘴角,“再喝幾口小米粥,養胃的。”
顧喬起身,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拿起一個小籠包,塞進了他的嘴裡,“就算這麼一直看著我,該餓肚子還是得餓肚子,哪有人這麼吃飯的~”
蘇言輕愣了一下,把嘴裡的包子吃了,笑著湊過去蹭了蹭顧喬的臉頰,“寶貝真好~那我喂寶貝一個,寶貝餵我一個,這樣等寶貝吃飽了,我也吃飽了。”
顧喬有些好笑地看著黏在她身上的小奶狗,無奈地點點頭,答應了他的提議。
過了一會兒,蘇言輕好像不滿足於現狀,撒嬌地撲到了顧喬的懷裡,拿著一個小籠包,送到嘴邊,咬住一小半,然後朝身旁的人湊近。
愣了幾秒,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她難為情地看了看周圍的人,連耳根都紅了,吞了吞口水,湊過去咬住了包子。從遠處看,就像是他們兩個在接吻一樣。
蘇言輕把包子吃了,貼著顧喬的嘴唇,重重地親了一下,舔掉了她嘴唇上的油漬。這一刻,他確信小籠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以後頓頓吃都不會覺得膩。
吃了晚飯,在街上走了一會兒,蘇言輕在她的跟前蹲了下去,“寶貝,你現在還生著病,不能走太久,我揹你回去。”
顧喬看著蹲在她身前的蘇言輕,微微笑了笑,俯下身子,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臉貼在他溫暖的背上。
如果時間真的會靜止的話,她會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讓她在這個人的背上多呆一會兒,再多呆一會兒,然後一起迎接明天明媚的朝陽。
“言輕,老師的事情……小叔現在還好嗎?”她想蘇長明現在應該知道王海斌去世的訊息了,一定很難過吧?
“小叔?”蘇言輕把她往上託了託,有些疑惑地問:“小叔現在很好,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忙著管教那些小混混。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小叔現在應該很難過吧,老師已經不在了……”顧喬想著王海斌給她講的故事,緊了緊摟著蘇言輕脖子的胳膊,“小叔跟老師那麼好的朋友……”
蘇言輕越聽越糊塗,什麼朋友,什麼老師?“寶貝,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明白?老師是誰?小叔有當老師的朋友嗎?”
顧喬愣住了,顧母之前也說對王海斌沒印象,她以為只是時間長了忘記也是應該的,可是蘇言輕怎麼也這麼說?他們前不久才見過王海斌的,“我們高中的英語老師啊,叫王海斌,他跟小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和你很久之前就認識了,而且暑假的時候我們和老師還在同學會上見過!”她有些緊張的解釋說。
“高中的英語老師?王海斌?”蘇言輕回想著顧喬說的,除了王海斌這個人,其他的事情他都記得。“英語老師王海斌?好像是有這麼個人,我跟他很熟嗎?記不太清楚了,長什麼樣子?”
顧喬:“……”
“長得很帥,個子很高,笑起來總讓人覺得很陰險,講話很幽默,留過學……”一陣涼爽的夜風襲來,吹亂了兩人的頭髮,吹落了她還徘徊在眼眶中的淚水,她想盡了一切能用來描繪王海斌的詞語,直到王海斌的長相在她的腦海中逐漸模糊。
“還是記不起來。寶貝,你怎麼那麼瞭解那個老師,長得有我帥嗎?”蘇言輕語氣酸酸的說,“以後不準再提那個老師了,不然我就要吃醋了。”
嗓子被什麼哽住了,說不出話,她掙扎著從蘇言輕的背上下來,撥通了王海斌的號碼。接通了,傳來的卻不是王海斌的聲音,“怎麼會是空號呢?”她又打了一遍、兩遍、三遍,空號還是空號,不會隨著打的次數的增多,就會傳來王海斌的聲音。
“寶貝,出什麼事兒了?你別哭啊~”蘇言輕緊張地幫她擦拭著眼淚,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疼極了。
“言輕,你打給小叔,現在……”
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蘇言輕還是撥通了蘇長明的手機,“喂,小叔,喬喬想跟你說話。”
蘇長明正在局子裡值班,見是侄子和侄媳婦打來的,就讓人替他一會兒,“喬喬啊,怎麼樣,身體現在好了嗎?小叔聽說你生病住院,擔心急了。”
“小叔,你還記得王海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