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顧你的意願,強行把你拉入我的世界,讓你承受本不應該承受的事情,也因為我的身份與工作,讓你擔驚受怕……”
“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要說讓我離開你的話?”倪初夏從他懷中抬起腦袋,腦洞大開。
“你想得美。”
厲澤陽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脫去一身軍裝,不過也是普通人。害你擔驚受怕,是愧疚,沒能陪著你把孩子生下來,是遺憾,我用下半輩子補給你和孩子,好嗎?”
“不好。”
倪初夏嚴肅地看著他,“你的下半輩子只能給我。”
和孩子有毛關係?
厲澤陽哭笑不得,順著她的意思說:“好,只給你。”
倪初夏鬆開摟抱他腰間的手,坐起身扒拉兩下頭髮,“時間不早了,你快休息。”
見她要走,厲澤陽沒有微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留下來吧。”
“我睡哪?”
倪初夏環顧病房,傢俱很全,但只有一張病床。
“除了我身邊,你還想睡哪?”厲澤陽好笑看著她,說完已經開始挪位置。
“你瘋了,別亂動!”
厲澤陽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用沒受傷的手輕拍床邊,“過來吧。”
除了右肩是實打實的傷,其餘都是外傷,並不會危及到生命。
“裴炎等會要是回來呢?”
見她一直扭捏,厲澤陽耐心解釋:“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沒了顧慮,倪初夏也不糾結,脫了羽絨服在他身側躺下。
這樣的感覺,熟悉又覺得陌生。
厲澤陽將左手搭在她腰上,沒一會兒便撩起她的衣服。
感受到他溫熱的手,倪初夏氣笑道:“厲澤陽,你禽獸嗎?”
男人的手停在她腹部的傷口邊就沒有其他動作,緊接著,倪初夏頭頂就傳來他輕笑的聲音。
知道是自己誤會,倪初夏乾脆閉眼不理會。
“還疼嗎?”厲澤陽不敢輕易觸碰刀口,輕聲問。
倪初夏答:“不疼。”
厲澤陽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如倪明昱所說,平時小嗑小碰都會紅眼睛,何況是生孩子。
左手用力將她摟在懷中,唇瓣很輕地貼在她頭頂。
倪初夏彎下唇角,在他胸口找了舒服的位置。
厲澤陽昏迷一天一夜,這會兒沒有睏意,手指穿過她的頭髮把玩,不厭其煩。
“不睡嗎?”
男人輕嗯,讓她先睡。
倪初夏下午睡了午覺,又因為他在身邊,一時也睡不著,探手從羽絨服裡掏出手機,點開相簿給他看。
“這張是剛出生的時候,讓雲軒拍的。”倪初夏舉著手機講解,“還有這張,他正好醒過來,眼睛睜的很大。”
即便是在螢幕中,厲澤陽心中也有異樣。
這個孩子身上,流淌著兩人的血液,是延續。
他看著一張張照片,表情很認真。
最後,選定了一張她與孩子的合照,透過微信發給自己。
倪初夏也湊過去看,感慨道:“都看不出像誰呢?”
厲澤陽的手輕碰著螢幕,用低沉的嗓音道:“像你。”
“哪兒?”倪初夏疑惑問。
“懶樣。”
“……”
倪初夏深呼吸試圖平復情緒,不高興道:“剛出生的小孩就愛睡覺的。”
厲澤陽輕撫她的臉,“像你不好嗎?”
“也不是,但他是男孩兒,和你像才好。”倪初夏伸手摸著他的眉眼,“你要不是軍人,憑這副皮囊進演藝圈都沒問題。”
“嗯,想法不錯。”厲澤陽附和。
見他表情認真,倪初夏立即改變主意,“你還是別拋頭露面了,在家給我看就行。”
她才不要給自己找事。
兩人偎依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也不覺得困。
當提及起名的事,厲澤陽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孩子和亦航一般是亦字輩,叫厲亦揚吧。”
“那不能用陽光的陽,和你撞了。”
厲澤陽回:“嗯,飛揚的揚。”
倪初夏身形一怔,心突然一揪。
從他醒來到剛剛,他都未表現出一絲難過,可心裡定然與表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