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澤川,對不起……我、我真的太自私了。”盧靜雅捂著臉,無聲地哭起來。
“沒有怪過你,但是靜雅,錯過就是錯過了,你錯過亦航七年的時間,即使他喊你一聲媽媽也是彌補不了七年的空缺,正如當初你離開,再回來也是回不去的一樣”
厲澤川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她,已成定局的事情努力是改變不了的。
譬如,他和岑曼曼不可能離婚;再譬如,亦航與盧靜雅之間的隔閡。
“可是,總得試試啊,不試又怎麼知道回不去呢?”
盧靜雅哭著說:“我會對亦航很好,努力成為好媽媽,也想和你重新開始,再也不和你爭吵……”
面子、自尊,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只想要回到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成為他孩子媽媽。
咔嚓——
門從外面被開啟,岑曼曼聽到哭泣聲,一時不敢跨步進來。
厲澤川對著她招手,“過來,凍壞了吧?”
盧靜雅垂頭擦著眼淚,企圖去掩蓋她的狼狽。
等收拾好,就見男人握著女人的手,替她暖手,無論是語氣還是目光,都是溫柔的。
岑曼曼吸了吸凍紅的鼻子,點頭說:“氣溫降的好快,我上午應該聽你的,穿上褲子。”
厲澤川倒是笑起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聽老人言,吃虧了吧!”
“你才不老。”
岑曼曼抽出手,調皮地捧著他的臉,“不僅不老,還很年輕。”
面對她這般舉動,厲澤川倒是覺得驚訝。
以往有外人,她是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像這般親暱的倒是從來都沒有過。
兩人之間的互動,盧靜雅看在眼裡,心裡很苦,曾經的夫妻,當著她的面做這般親暱的舉動,怎麼能不苦?
她握著包,起身說:“我先回去,亦航醒來電話通知我。”
聽到關門聲,高跟鞋‘噔噔噔’漸行漸遠,岑曼曼驀然放開手,走到床尾坐下。
“亦航退了燒嗎?”
厲澤川見她故意岔開話題,倒是沒點破,答道:“退了,大概半夜就能醒過來。”
“那就好。”岑曼曼點頭,視線落在小傢伙身上,眼底盡顯擔憂。
病房裡開了空調,沒一會兒身體便回暖。
看出他很累,提議說:“爬著睡一會吧,點滴我看著。”
“你睡會吧。”厲澤川搖頭。
“我下午睡了好久,你快休息。”岑曼曼走過去,壓著他的肩膀。
見她堅持,厲澤川也不爭,曲著腿趴在床邊,打算眯一會。
時間慢慢過去,病房裡只能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岑曼曼把自己大衣脫掉,小心替男人蓋上,又探手感受小傢伙的體溫。
因為藥水很涼,小傢伙的胳膊都變得冰涼,岑曼曼出去問護士要了藥水瓶,洗乾淨後裝上熱水,用乾毛巾裹上貼在他的手臂。
半夜時分,按鈴讓護士拔針,厲澤川在這個時候醒來,洗了把臉之後,掏出煙出了病房。
岑曼曼聽護士說的,替小傢伙按著胳膊,動作儘量輕柔。
“…曼曼姐姐?”
乍一聽到,岑曼曼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小傢伙哭起來。
“嗚哇……曼曼姐姐,我爹地呢?嗚嗚嗚……我想爹地。”厲亦航伸手摟住岑曼曼的脖子,哭得悽慘,被嚇得不輕。
岑曼曼聽了他的哭聲,心都揪著難受。
重複安慰他,“爹地很快就會過來,亦航不哭,亦航乖啊,曼曼姐姐陪著你。”
“…嗯,我想爹地,我想回家。”厲亦航嗓子都哭啞了,抱著岑曼曼不撒手,生怕被丟下。
“好,回家,等你病好,就立刻回家。”
哭累了,厲亦航就靠在岑曼曼懷裡,不時哼兩聲,聽到她的聲音,才安心。
他再也不要去媽媽家裡了,都說了不想吃、不能吃,還是要喂他吃。
“曼曼姐姐,我身上癢。”厲亦航想用手撓,又不想放開她。
岑曼曼問:“哪裡癢?”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癢。”
厲亦航小手指了好多地方,等岑曼曼掀開他的衣服,看到大片大片的紅疹,眼底劃過憐惜。
“亦航,你和曼曼姐姐說話轉移注意力,這樣就不會那麼癢了。”
手上有細菌,也不敢隨便替他撓,只能說著自欺欺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