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沒有料到。
“老大,我覺得於向陽也沒那麼討厭,至少他沒落井下石。”唐風這時開口。
“嗯。”
厲澤陽稍微點頭,吩咐道:“我讓裴炎給你們找隱蔽的房子,儘快從這裡搬出去吧。”
楊閔懷暫時沒找到這裡,是沒把他們和倪明昱聯絡在一起,若是被發現,不僅唐風與飛揚會被再度纏上,也會連累到倪明昱。
“我們也是打算這幾天搬的。”葉飛揚應下。
中午用過餐,厲澤陽就讓裴炎去找房子。
裴炎的效率很高,下午就找到一處。
兩人對倪明昱再三表示感謝後,當晚就搬出倪家。
晚上躺在床上,倪初夏主動問及楊閔懷的事情,“他如果不放唐風和飛揚,那他們不是一直要躲著嗎?”
躲一陣子可以,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厲澤陽眸中隱隱有起伏,開口道:“不會一直的。”
很快,等這一切歸於平靜,有些事是要好好算算了。
聽到他的保證,倪初夏倒也放心,“他和咱爸是戰友是嗎?腿是因公成那樣的?”
提到楊閔懷,難免會多問幾句。
厲澤陽沉默好一會兒,才緩聲說道:“是戰友,腿是爸殉職那時候傷的。”
“那於向陽的爸呢?”莫名的,就想到了另外一位年齡相仿的將軍。
她只見過於誠幾面,也都沒說上話,但她能感覺到,他對他態度並沒有明面上的尊重。
“於誠也是爸的戰友,他們三人,當年是兄弟。”
世代軍官,彼此是熟知的。
尤其是家裡有年齡相仿的小孩,在一個大院相處久,感情自然就會深。
“哦。”
倪初夏點了頭,把手裡的書合上,躺下準備睡覺。
厲澤陽偏頭看著,見她真的閉上眼,有些好奇問:“沒有要問的了?”
“嗯?”倪初夏迷糊輕哼,說道:“都是上一輩的事,瞭解再清楚也改變不了什麼。”
雖然她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三人的差距變這麼大,但這都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就是知道也是徒增煩惱。
她現在困得厲害,只想睡覺。
厲澤陽將床頭燈關掉。
他輕撫身側女人的發,用低沉的嗓音道:“困了就睡吧。”
黑暗中,深邃的眼睛很亮,依舊深不見底,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上一輩的事情,瞭解再清楚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說的話,久久盤旋在腦海中,沒能散去。
厲澤陽自嘲搖頭,活這麼多年,還沒小姑娘看的通透。
第二天,倪初夏醒來時,身側已經沒人。
洗漱好,穿上外套,下了樓。
張嫂已經將早餐做好,見她下來,又重新熱了一次。
“澤陽呢?”
“先生被一通電話叫走了,應該挺急的,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張嫂如實回答,詢問是否給他打通電話。
倪初夏偏頭朝客廳看去,他的外套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