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在路邊,下車按下門鈴。
“請問哪位?”說話的,是於家的管家。
厲澤陽自報家門,那邊有一刻的停頓,之後讓他稍等片刻。
三分鐘後,管家開啟院門,領著他走進別墅。
“厲少將,先生正在回來的路上……我去給你泡茶。”
管家對待他的態度,還是很恭敬。
厲澤陽沒讓他忙活,開門見山:“不用麻煩,我過來是找你家少爺的,他在家嗎?”
“少爺……他在家的。”
管家有些為難,說道:“我上樓幫您叫他下來。”
厲澤陽回:“好,麻煩你了。”
管家重新回到客廳,說道:“厲少將,少爺這個點正在鍛鍊,他讓你在這等一會兒。”
其實,於向陽的原話並非這麼說的。
但畢竟眼前的男人,是珠城軍區的少將,還是先生恩師的孫子,就這層關係,他也是萬萬不敢把原話說出來的。
厲澤陽詢問是否能上去。
管家回想,少爺並沒有說不準,於是領著他上樓。
器材室,於向陽正在跑步機上,揮灑汗水。
聽到動靜,他並未停下,反倒是調快了速度。
厲澤陽走過去,靠在一旁道:“午後鍛鍊,這麼多年的習慣倒是沒改。”
於向陽神色微愣,緊抿嘴唇,沒接話。
想過他會找自己,卻沒料到第一句話會是這般熟稔。
說完這句話後,厲澤陽也沒再開口。
雙方皆保持沉默,最後是於向陽沒崩住,用諷刺的語氣問他來這做什麼。
厲澤陽回:“表示感謝,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於向陽冷哼一聲。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差不多,不然這傢伙怎麼會感謝他?
關掉跑步機,他拿了毛巾走進浴室,‘嘭’的將門關上。
於向陽從浴室出來,沒見到他人,輕嗤道:“就知道會是這樣!”
等他下樓,看到原以為離開的人坐在沙發上與他爸交談,如刺梗喉。
“快過來坐著,澤陽說是專程來找你的,你們年輕人說說話。”於誠拿起軍帽起身,把位置讓開。
於向陽用毛巾擦著頭,冷聲問:“你來到底想做什麼?”
“第一,表示感謝;第二,達成合作。”厲澤陽表達的很清楚,目光盡顯誠摯。
又是一聲嗤笑,於向陽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如果你是因為倪初夏的事來感謝我,大可不必,我不是因為你才出手相救的,至於合作,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感興趣!”
厲澤陽笑看他,“真的不感興趣?”
“當然!”
於向陽眯眼看向他,直接下逐客令。
“你會同意的,我等你來找我。”
儘管他的態度惡劣,但厲澤陽始終都未被激怒。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起身離開。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與他,自己還是瞭解,他定然會同意,不過是時間原因。
當年的事,讓他們分道揚鑣,如今,卻又有了合作的機會。
……
於向陽坐回沙發上,腦中想著臨走時的那番話,氣不打一處來。
於誠換好衣服下樓,見厲澤陽已經離去,不免說上兩句,“他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不多說兩句話,留他下來吃飯也好啊。”
“爸,厲澤陽一直對你有意見,還有瀟瀟的事情,也都是因為他,這些你都忘了嗎?”於向陽乾眼瞪著他,“難道就因為他姓厲,是厲老的孫子,所以連帶著我也要去奉承他?”
於誠臉色變了變,厲聲呵斥:“你胡說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最清楚不過。”於向陽起身朝樓梯處走,被於誠喊住。
“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什麼叫我最清楚不過?”於誠看著他,胸口起伏明顯,“是,澤陽對我有意見,那是因為他還沒弄清楚老厲當年的事,你妹妹的事,說到底是她看不開,怨不得別人。”
“這是你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他。
於誠攔住他的步子,與他理論,“你和澤陽當初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因為一件事鬧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
這些年,光看著兩人無形鬥爭,都覺得累,偏偏當事人都不願意退讓。
“當然不夠!”於向陽怒吼,眼眶泛紅,“那是一條人命,是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