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厲澤川把水遞給她,順勢坐在她身側。
岑曼曼笑著:“還好。”
兩個半小時的高鐵,並沒有太累人。
“中飯就在房裡吃,下午睡一覺,晚上再去見他們。”
厲澤川把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好,便直接撥了電話給彥逸楠,讓他下午的局不用等他。
待他掛了電話,岑曼曼小聲問:“這樣會不會不好?”
明明人已經到了,卻一直不過去。
“不會。”厲澤川溫柔看著她,用房內的臺式電話點了餐。
點的是西餐,岑曼曼吃了一點意麵,又把甜點吃下去,牛排吃了兩口就全數給了厲澤川。
厲澤川把她剩下的牛排切好,又遞給她,“這麼瘦就該多吃點肉。”
岑曼曼皺著眉,抬眼見他眸中是鼓勵,硬著頭皮吃下去。
用過午餐,岑曼曼把衣服脫了,掀開被子把自己埋進去。
昨晚一夜未睡,已經疲憊到了極致。
這一覺,睡到下午四點鐘。
她是在厲澤川的懷中醒來,而他一直未睡,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不時親親她的額頭,愛戀十足。
見她醒來,他低聲問:“昨晚沒睡好?”
“嗯。”
岑曼曼點著頭,小聲說:“有點緊張。”
男人輕笑起來,“緊張什麼?”
“怕見到你的朋友,怕給你丟臉。”岑曼曼如實說。
她不是名門閨秀,更不是與他門當戶對的軍人世家,只是商門家的養女,無父無母,這樣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想多,無形中就開始自卑。
“傻。”厲澤川垂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下面對著她蹭了蹭,讓她感覺到他的變化。
岑曼曼臉發燙,“你、我們……”
討論這麼嚴肅的事情,怎麼就畫風突然轉變了呢?
厲澤川低笑著,輕咬她的耳垂,含糊說道:“我忍很久了,乖。”
岑曼曼向一邊挪了位置,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不是說晚上和他們一起吃飯嗎,不要這樣。”
“沒事,讓他們等著。”
……
原本定在五點的飯局,硬生生被推到了六點半。
到達包間的時候,人已經都到齊。
除了顧方淮和宋清是認識的,還有一男一女,面孔很生。
“曼曼姐姐,過來我這邊坐!”
小傢伙有一天沒見到岑曼曼,拍著手要讓她坐在自己旁邊。
岑曼曼看了厲澤川一眼,走到厲亦航身邊坐下,在他另一邊的,是位漂亮的女人。
厲澤川沒讓宋清讓位,在他身旁落座。
“遲到要自罰三杯,還帶著人,六杯酒跑不掉的!”顧方淮唯恐天下不亂,起鬨說。
厲澤川心情好,直接應下,“行,滿上。”
岑曼曼望著厲澤川一杯接一杯的灌著酒,眼底隱隱劃過擔憂。
“沒事,今天的酒不算烈。”坐在厲亦航另一邊的漂亮女人說話,輕聲說:“你好,我是李佳琪,你叫我佳琪就行。”
“我曼曼姐姐姓岑,岑曼曼。”厲亦航搶先回答。
“是的,就你最聰明。”
李佳琪捏了捏她的臉,抬眼看向岑曼曼,“不介意叫你曼曼吧?”
“不介意。”岑曼曼搖頭。
李佳琪的性子似乎和好,替她介紹餐桌上舒城的特色菜,之後便說起了飯桌上的男人,“坐在澤川哥對面的是我丈夫彥逸楠,其他兩人你應該認識。”
“嗯,認識的。”
“孩子滿月酒的時候你怎麼沒有來?”
面對李佳琪的問話,岑曼曼看了眼厲亦航,說道:“我不太適應參加酒宴,再決定來之前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來這裡,要面對的有很多。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樣堅韌的心去面對,不過好在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李佳琪若有所思地點頭,摸了摸身側孩子的小腦袋,好奇地問:“你們一家人的稱呼都亂了,亦航叫澤川哥爹地,叫你姐姐,你和澤川哥又是夫妻。”
這樣的稱呼,的確有些亂。
以後萬一有了孩子,就更加亂了。
岑曼曼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回:“亦航叫習慣了。”
她也不止一次讓厲亦航改稱呼,但改了兩次又回去了,還是等他大一點再說吧。
李佳琪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