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陽把藥箱整理好,站起來開口,“厲爺爺,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劃傷我妹的碎玻璃在您孫媳婦手裡,這點怎麼解釋?”
厲澤陽目光陡然變冷,直視不遠處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於向陽回視過去。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除了因為這件事在鬥狠,還多了些其他的東西。
倪初夏退出他懷裡,抬眼注意到他的額頭浮起薄汗,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腿還沒好,趕緊坐下。”
裴炎把輪椅推過來,扶著他坐下。
剛剛在玄關處的時候,厲澤陽突然間站起來,是他所沒有想到的,看他一直隱忍疼痛,怕是拉扯到右腿了。
於向陽看著他,嘴角出現一抹輕蔑的笑。
最後是於誠打破了僵局,他開口:“向陽,我們回去。”
待於家人離開後,厲奶奶吩咐人打掃客廳,厲建國坐在遠處的藤椅上,沉默不語。
倪初夏一直都在觀察厲澤陽,乾脆蹲下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還真想變成瘸子嗎?”
男人看著她,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就要帶進他懷中,聽到她悶哼聲,立刻放手,“那裡受傷了?”
倪初夏委屈地點頭,剛剛於向陽說要一個解釋的時候,她就想把事情全盤說出來,轉念想到於家人是專門過來探病,又見厲建國並不排斥他們,可能有某些利益上的聯絡,也就緘言不語。
不能說出來,可是,她又不想讓親近的人誤會,加上頭的確撞的疼,一下覺得委屈的不行。
男人深邃的眸中波瀾暗湧,對身後裴炎吩咐,“去冰箱取些冰塊送到我房裡。”
隨後,兩人上了二樓,回到房間。
冰塊送到後,厲澤陽用乾毛巾包裹著,確保敷上不硌人,才貼在她後腦勺。
“撞哪了?”
“茶几的桌角。”倪初夏回。
厲澤陽問:“沒有要對我說的?”
倪初夏是趴在床上的,聽他問話,她偏頭望過來,“厲家和於家是什麼關係?就是……有利益來往嗎?”
厲澤陽眼瞼微動,顧左右而言他,“這個問題和你對我說的話有聯絡?”
“我,我沒有劃傷於瀟。”
男人輕“嗯”出聲,低聲說:“我知道。”
倪初夏把頭別到另一邊,不想再說下去,“我困了。”
“睡吧,菜讓裴炎去買,等你醒來再回臨海苑。”
“嗯。”
男人替她蓋上被子,又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