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很可能就像是今晚,她躺在醫院裡。
這一次她和孩子沒有事,若再有下次,出事了呢?
穆雲軒朝岑曼曼說:“表嫂,今晚你留下來陪著她吧,明天做完檢查再出院。”
他畢竟是男人,留下來也不方便。
岑曼曼點頭應下,就算他不提,今晚她也是會留下的。
本著不想再麻煩人,倪初夏開口說:“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和大哥回去吧。”
最後,抵不過岑曼曼的堅持,任由她陪夜。
時間不早,因著厲澤川明早要出差,岑曼曼送他先離開。
穆雲軒晚上也要值班,就先回值班科室。
病房外,葉飛揚急匆匆趕到,見唐風垂著頭,表情很沮喪,輕聲喊了她。
唐風抬起頭,啞著嗓子說:“飛揚,我做錯事了。”
葉飛揚靠近,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她是趁你取車的時間出現,不怪你的。”
就算是最好的保鏢,也有顧不到的時候。
唐風搖頭:“是我不夠警惕,明明有車擋在路口,我應該想到的。”
這些天很太平,什麼事都沒有,加之知道影剎不在珠城,所以她才放鬆了警惕,才讓人鑽了空。
“好了,嫂子沒事就好,她不會怪你的。”
葉飛揚輕拍她的後背,輕聲提議,“陪我去病房看看嫂子,好嗎?”
*
住院部外,岑曼曼原本是目送他離開,想到他明早要去出差,快步追上前,拉住他的手:“送你去停車場吧。”
厲澤川好笑看著她,說:“那我不還得送你回來?”
呃……
岑曼曼沒鬆開他的手,反倒是握緊,表明態度。
厲澤川見她堅持,也沒說什麼,牽著她向停車處走去。
“工作也辭了,這幾天就多陪陪她。”
岑曼曼點頭,有些擔憂地說:“我想著明天要不要和她一起回臨海苑,她一個人住在那,平時還要忙著工作上的事,怕她照顧不好自己。”
尤其是她現在懷著孕,厲澤陽又不在,不論從生活上還是心理上,都挺為她擔心。
厲澤川低聲說:“要是去的話讓老馬送你過去,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可以找宋清,我會盡快剛回來。”
“你在外照顧好自己,推不掉的飯局,酒也要少喝的,還有……”
“還有什麼?”
岑曼曼聽他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輕聲說:“沒有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說的太多,嘮叨的沒完沒了,自己都嫌煩。
厲澤川低聲笑起來,一一答應下來。
很快,走到停車的位置。
岑曼曼仰頭望著他,眼中閃著光澤,像是有話要說。
“明早給你電話。”厲澤川輕拍她的腦袋,示意她不用再送。
岑曼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厲澤川出差一個星期,她都有不捨,會受不了,別說是按月計算了。
這個時候,她與倪初夏感同身受,甚至更加佩服她。
岑曼曼鬆開他的手,緊抿唇角。
男人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動作繾綣溫柔。
良久,他低喃:“再這樣下去,我怎麼走得掉?”
岑曼曼從他懷中退出來,紅著臉說:“我去陪初夏了,你走吧。”
不等他回話,她轉身離開。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對他實在太依賴,這樣其實並不好。
時間長了,日子久了,他可能會厭煩。
曾經的她,並不是這樣。
她沒有同齡女生的開朗、活潑,每天都很沉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渺小、懦弱,甚至是敏感自卑。
如今,好像變了很多。
喜歡和他說話,也喜歡在他面前表露出小女人的心思,以至考慮她以前從不敢考慮的未來。
原路返回,步調加快。
在快要到住院部時,一側傳來聲音,是叫她的名字。
這一聲‘曼曼’喊出來,就聽出是誰。
岑曼曼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圓形花壇,一道身影站在那裡,手中隱約可見菸頭的火光。
那人沒動,在暗處招了招手。
岑曼曼遲疑了幾秒鐘,移步走過去,詢問:“你…怎麼在這兒?”
他不是已經和雲暖離開了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