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放下了叉子,從落地衣架上拿了外套,抓起茶几上的鑰匙就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岑曼曼從廚房跑出來,見他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問:“是公司專案出問題了?”
“不是。”厲澤川停在了玄關處,跨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只是片刻,他便放開手,轉身出門。
岑曼曼慌了神,小跑過去拉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不說,我會亂想、會害怕。”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不慌不忙,運籌帷幄的,這樣的他,真的從未見過。
厲澤川看著她,剛開始那份焦慮逐漸平下,輕聲說:“把衣服穿上,陪我一起。”
先是一愣,而後她點頭,穿上外套,換了鞋和他一起出了門。
路上,兩人很默契,她沒有開口詢問,而他也沒主動去說。
到達軍區大院的時候,厲澤川將證件遞給門衛員檢查,過了安檢一路駛向將軍樓。
這時,岑曼曼才後知後覺明白,他是回厲家。
見他下車,連忙開口,“我在車上等你吧。”
厲澤川看了她一眼,挑在這個時候帶她回去的確不好,但既然來了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下車繞到副駕駛,替她解開安全帶,拉她下車,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拖沓。
岑曼曼被他連拖帶拽進了院子裡,見到門外站著一身軍裝的男人,立刻站直了身子,乖巧地跟在他身後。
“大少爺,司令在陽臺等您,老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您注意點。”裴勇替他開啟門,側身讓兩人進去。
雖然對他帶著女人回來確實令人震驚,但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心情再去多想。
厲奶奶倒是不一樣,第一眼看到厲澤川回來甭提多開心,在看到他身後怯生生地跟著小姑娘,臉上都能笑出花來了,連忙拉著她寒暄。
在問及姓名身份時,岑曼曼看了眼厲澤川,立刻開口說道:“您好,我是老闆的秘書。”
厲澤川眉頭一皺,也沒點破,只是跨步走向陽臺。
岑曼曼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他的長輩會是這般和藹可親。
厲奶奶看著她乖巧的模樣,打心眼裡喜歡,見她視線一直追隨自家大孫子,笑著說:“快去吧,今天中午留下吃飯,奶奶親自下廚。”
岑曼曼一陣羞赫,紅著臉追上他的步伐,在看到陽臺還坐著位老人,穿著軍裝,面色嚴肅,便不敢上前了。
厲澤川回頭朝她遞了眼色,讓她稍微等一下。
“爺爺。”
他的話,令厲建國收回思緒,抬眼望著他,無力地說:“回來了。”
“澤陽的事情,我覺得還是要告知她。”厲澤川把自己心目的看法說出來,“不管怎麼說她是澤陽的妻子,有權知道這一切。”
“給小夏打個電話,我親自給她說。”
厲建國心中是糾結的,同樣也是愧疚的。
因為身份原因,他孫子從事的工作,他比他們都要清楚,也曾數次勸說讓他放棄,但效果甚微,本想著他這次回來,把小夏喊過來,坐下來再談談,卻沒想到出了這事。
孫子出事,他不會比擔心他的人少擔心一分,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慌,所有的後續事情都需要他來安排。
首先想到的就是倪初夏,他該怎麼向她說出口?
厲澤川閉了閉眼,開口說:“爺爺,這件事我當面和她說比較好,您儘快聯絡那邊,把地址和澤陽的身體情況弄清楚,讓裴叔通知我。”
厲建國抬眼看著沉著冷靜的大孫兒,慎重地點頭,“小夏那邊就交給你了。”
之後,厲建國和裴勇回了書房,動用權利聯絡上了西部軍區的負責人,打聽如今的情況,而厲澤川和厲奶奶打了招呼,怕她起疑心,沒留多久便離開。
車上,岑曼曼依舊沒有開口問,只是在他換擋位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在無聲的安慰。
雖然,她並不清楚出了什麼事情,透過他凝重的表情也知道,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用行動告訴他,她在這裡。
厲澤川回握住她柔軟無骨的手,緩聲說道:“是我弟出了些事情。”
僅僅幾個字,卻像是用盡了力氣。
雖說他和厲澤陽表面上感情很淡,每年的交流也很少,但血濃於水,他又怎麼可能不關心他,又如何能在得知他出事後無動於衷?
還記得在他和倪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