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範先生道了聲謝,這才雙手接過茶杯,他掀開杯蓋,輕輕嗅了嗅,眉尾一挑那抹強擠出的微笑終於爬上眼角。“小阿茶果然本事不小,這茶是碧螺春嗎?”
李小茶極乾脆地回道,“不是!”
範先生一口碧螺春已經入喉了,一聽這話,差點嗆回來。他低著看著手中的茶,那杯底顏色嫩綠隱翠的不是碧螺春又是什麼,在聞這香氣清雅,這茶味香純,齒頰間那股碧螺春特有的果香氣尚在回甘。這不是碧螺春還能是什麼?
李小茶定是知道他眼中疑問的,又接著說道,“我孃親說過,萬物皆由心生,範先生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再清香的碧螺春喝到嘴裡都是最苦的茶葉沫子。”
範先生聽了這話,很是愣了一下。半天才僵僵喝了口茶,長嘆了一聲說道,“差點辜負小阿茶泡的這杯好茶了。”
李小茶卻是一雙眼睛巴巴地盯著範先生手裡那塊玉佩,心想著要如何開口才好。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火熱,讓範先生覺得那塊玉佩捏在手裡都有些燙手了。他遞出那塊玉佩問道,“可是找我有什麼事?”
“啊——,嗯。”李小茶臉色未動,心中已是一喜,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來枕頭嗎?都不愁怎麼開口了。李小茶都有些想隨著那一雙喜鵲喜上眉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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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後,小阿茶要切入薛家內部,然後大段看戲,冷漠視之。
其實丫環多好啊,咱只看戲,不入戲。
鬥他們的,咱喝茶茶看戲。
霸王們,你們也要這樣嗎?好歹,好歹吱一聲。都會小阿茶會變面癱的。
第47章 玉佩一雙
更新時間2012…7…5 12:30:16 字數:2099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李小茶不知情為何物,卻是知道放下的。範先生受盡八苦,卻永遠這是那個求不得,放不下的。李小茶不想知道範先生與薛四爺一家的辛秘,是以直接問道,“先生知道甘大娘的事嘛?”
範先生正用大拇指指肚摸索著玉佩上的紋路,聽到李小茶的話,他手裡的動作一滯,詫異問問道,“你也知道這事。”許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表情過於的誇張了些,掩飾似地添了一句,“我還以為小阿茶是個不喜歡閒事的人。”
“不是閒事。”李小茶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回道,“他們說偷了玉佩的那人,正是我乾孃。”
“乾孃?”範先生放下茶,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微笑說道,“小阿茶到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李小茶低下頭沒有答話,她順口就說出這樣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接,範先生說的沒錯,她一向是個不喜歡管閒事的人。這事她本身也不該管,可是不知為何憑著一股子氣勢就找了範先生。如今說了這樣的話,又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她只是知曉,眼前有兩塊同樣的玉佩,一塊在薛四奶奶手裡,她看不見也摸不著,那位據說美麗端莊的薛四奶奶,她連見都沒見過。她只是憑著本能找到了另一塊玉佩的主人範先生。她管不得兩塊玉佩有怎麼樣的聯絡,她只知道憑著本能過來。可如今這個看不到也摸不到的本能卻是停在這裡,讓她無所適從,她該做什麼?問什麼?這個本能突然不告訴她了。
範先生一貫是個溫和的人,看著李小茶不說話了,他輕聲勸道,“小阿茶,你還是個孩子,有些事還是莫管的好。”
李小茶的本能總算在這句話裡活了過來,她回道,“我相信甘大娘,她不會偷東西的。”
範先生耐著性子,好言勸道,“那你又能如何呢?據我所知,那塊玉佩在你那位甘大娘枕下找到的,那麼多人看見,已是有證有據。你又如何讓所有人相信你口裡的這個相信?”
李小茶一時愣住了,她確是沒有辦法讓別人相信甘大娘,可是她卻忍不住要說,“人正不怕影子邪,明明沒做過的事,難道……難道就說不清了嗎?”
範先生苦澀地笑了笑回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常聽孃親說些佛理,可知佛曰:緣來天註定,緣去人自奪。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笑言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孩子,太多事不如黑白分得清楚,你也別想太多了,一切且聽天命,隨緣吧。”
李小茶想了許久,仰頭問道,“先生,您可是一切且聽天命,隨緣的?”
範先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李小茶揚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直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