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微笑著說:“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嘛。”
“姐姐,你以前不是和我二叔住在一起嗎?為什麼現在不了?是不是我二叔對你不好,讓你生氣了,所以你才不住在我二叔家了?”睿睿一坐下來就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傅嘉樂被他弄的是啼笑皆非:“睿睿,姐姐和你二叔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睿睿一愣,仰頭去看廖卓航:“二叔,姐姐不是你女朋友嗎?”
廖卓航卻是沉默了,沒有回答睿睿的問話。
然後他就轉頭看向傅嘉樂問道:“他對你好麼?”
傅嘉樂點點頭,嘴角邊都是幸福的笑意。
“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還在準備呢,雙方父母也還沒通知,等定下來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她如實回答。
兩個大人一個孩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大多時候都是傅嘉樂和睿睿在說笑,廖卓航只靜靜望著,在傅嘉樂的目光不經意投來時俊容微微牽出一抹笑。
最後廖卓寧接到廖卓寧的電話才抱著睿睿離開。
傅嘉樂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二點了,也就沒再去醫院,就借用咖啡廳的洗手間測驗結果。
忐忑的等待中,驗孕棒上逐漸出現兩條紅線,雖然還和上次一樣一條清晰一條模糊,但這已經足夠傅嘉樂對自己懷孕的事堅信不疑了。
她離開咖啡廳去了餐廳,傅司凱一下班就趕來了。
傅嘉樂大老遠就看到他,很正式的打扮,更襯得他的冷峻。
此時他繃著臉,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臉色也不太好,眉宇間滿滿的疲意,又彷彿心事重重。
而在他落座後傅嘉樂注意到他右臉頰上有一道類似指甲劃傷的痕跡,乍一看並不是很顯眼,卻很長,從他右邊顴骨的位置到他右邊的下巴,幾乎橫跨他半邊臉。
想到某種可能性,她眉頭挑得老高:“司凱哥哥,你臉上的指痕不會是女人弄上去的吧?”
傅嘉樂見她盯著自己臉上的傷看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淡聲道“她弄的。”
“她?女的她?”
“尤雅。”
傅嘉樂驚愕地瞠大眼,又聽他說:“她是a市人,而且就住在我公司附近的那片小區內。”
聞言,傅嘉樂的表情更驚訝了:“你早知道?回國也是為了她?”
傅司凱搖頭:“我接受歐洲那邊工作調動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a市人,更不知道她家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小區內。”
“那你現在怎麼知道的?你查她?”
“不,是她昨晚和她父親一起散步,剛好遇見了。”
人生的巧合真是無處不在,分開了那麼多年的戀人居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重逢。
“那你們後來是不是很激動,然後天雷勾地火,所以你臉上的傷是你們激情時被她抓的?”
傅司凱斜她一眼:“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
“……”居然遷怒他,看來心情很不爽,難怪突然約她出來吃飯。
“她結過婚又離了,還有個三歲的女兒。她有遺傳性的乳癌,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現在情況也並不穩定。”
“……”
傅嘉樂總算明白他為什麼心情這麼惡劣了,因為尤雅過得不如意,而他當初和她分手即使是因為恨,可比起恨,他顯然更愛她,所以才這麼痛苦、焦灼、不安。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可我一見到她就覺得恨,我說了很多惡毒難聽的話刺激她,恰好她父親當時發病,她跑去醫院時險些摔著,我去扶她,反而被她摑了一耳光,臉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他想起昨晚兩人從見面時各自流露的震驚到後來自己情緒失控說出那樣惡毒的話傷害她,臉色變得更凝重了,彷彿是覆上了一層濃厚的陰霾。
傅嘉樂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轉念又想或許他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聽眾,乾脆就陪他一起沉默。
等點了餐送上來,傅司凱隨意吃了幾口,傅嘉樂看他這個樣子自己也美了食慾。
分開時她目送傅司凱離開,連背影都彷彿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傷痛,讓她如鯁在喉,想也不想的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寧遠的電話,接通後沒等那邊說話就道:“老公,我想你了。”
傅嘉樂忽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讓電話這端的寧遠神情一愣,眉峰挑了挑,掃了眼目光齊齊投向自己這邊的那群醫院的高層。
他只好抱歉地朝院長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