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樂猛地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小跑著離開了他的房間。在她關上房門的一剎那,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低低的悶笑聲。
原來他耍了她?傅嘉樂沒好氣地轉頭對著門翻了個白眼,就當作是隔空送給傅司凱的了。隨即她又想到了寧遠,臉色又沉了下去,無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死寧遠臭寧遠,還說什麼要解決,說什麼要負責,都是放屁!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都是騙她的,其實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兒,巴不得她趕快回巴塞羅那,再也不要到A市來煩他了吧?!
……
華燈初上,夜色迷離,寬闊的路面上車流如海,和四處的霓虹閃爍交相輝映。寧遠從機場走出來,這才發現A市已經是晚上了。
他捏了一下自己的眉角,去降車窗,剛下降到一半,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聯絡人,是小夏打來的。他這才想到,因為這次自己的公派去參加國際醫學研討會,所以院長堅持他回來要請他吃飯,所以小夏這個得力助手自然也在其中。
“喂,寧醫生,你出機場了嗎?要不要我過來接你?”那邊是小夏清脆的嗓音,帶著一絲甜美。
“不用了,我已經在開車了。”他說著,又頓了一下,“你們在哪兒?”
“正準備出發呢,大家都等著你呢。”
“那好,我直接過去就好,不用刻意等我,你們可以先吃。”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寧遠將視線移向了車窗外面,有帶著絲絲涼意的晚風從開了一半的車視窗颳了進來,拂過了他的臉,他好像問道了空氣中漂浮過來的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應該是隨風從機場附近的薰衣草莊園飄過來的。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車子在一家裝修的古色古香的餐廳門口停了下來,他下車後叫了服務生過來幫他代為泊車。
那頭小夏早就到了,後頭還跟著一個長得很陽光的男人,一臉笑吟吟地走向了他的方向。
“寧醫生,這是外科新來的夏醫生,和你同歲哦!”小夏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來為他們介紹。
“您好,我叫夏言,早就聽聞寧醫生是中醫科的一把手了,今天終於見到了。”
寧遠清俊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也朝著夏言伸出手去握了握,“你也不賴,聽說是我們院長花了重金從私家醫院請來的,一定非同一般。”
“哈哈,說笑了,以後還請寧醫生多多關照!”
寧遠輕點了下頭,三個人一起走向了飯店。
過去的時候看到裡面已經坐齊了人,是院長和兩位醫院的高管,還有三個內科和骨科的主任。幾個人打過招呼後就落座,院長叫了三瓶的茅臺。
“來來來,今天我們是為寧醫生接風洗塵,可是要好好多喝一點兒啊!”骨科的葉主任長得五大三粗,人也熱情,直接給自己先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對著大家以表誠意。
“是啊,寧遠這次可是代表我們醫院和我們市長了臉啊,大家好好敬敬他!”院長聞言也笑著附和道,看著寧遠的目光明顯帶著欣賞。
而另外一邊坐著的一個內科主任則是面色有些陰沉,尤其是在聽到了院長對寧遠的誇獎之後,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不過還是很勉強地了一抹笑意。
寧遠擰了一下自己的眉頭,看著自己面前已經被旁邊的葉主任倒滿酒的酒杯,臉色有些無奈。他之前被他們灌酒已經吃了大虧,不想再來一次這種經歷了。
坐在他身邊的夏言明顯看出了他的顧慮,竟是一把拿過了寧遠面前的酒,對著一眾人舉杯笑道:“我看寧醫生今天剛下飛機不是很能喝酒,不如我來為他喝一杯吧!”
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院長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葉主任和旁邊的另一個內科主任卻是忙著打圓場,看了看夏言的方向,又瞥了瞥寧遠,葉主任就開口說道:“這我們也不是說寧醫生不喝啊,不過這夏醫生剛來我們醫院,我們也是該敬他一杯啊!”
隨即,他頓了一下,又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對著夏言的方向率先舉杯,“來來來,夏醫生,希望以後你在我們醫院能大有作為!”
說完,就仰頭舉杯,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夏言自然也不遑多讓,也微笑著將一杯酒飲盡。
寧遠看著這一幕,對夏言笑了笑,低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但是,卻也不可能一直都讓別人為他擋酒,而且他深知院長的脾氣,什麼都好,就是好個面子,他並不想讓院長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面,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