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並沒有針對聶小姐採取過什麼措施。”
“……”冷辰遠對魯爾的辯解並不滿意,他的不作為分明就是對聶伊梅的另一種傷害,所以說,留著他還是對梅梅的一種威脅。
“冷少,你別用那種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就算現在給我一把槍讓我去殺聶小姐我也不為所動的。”
魯爾撇了撇嘴巴,腦子裡又閃出聶伊梅在羅公館時執意帶他離開的倔強模樣,那個女孩子啊,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不被放棄的感覺是那麼溫暖。
“哦?為什麼?”
“那是……”魯爾垂眼柔和一笑,“我的秘密哦。”
看到冷辰遠滿臉黑線,魯爾倒是得意的很,似乎被揭穿了身份之後他對冷辰遠的敬畏也少了很多。
“倒是你,最終還是訂婚了嗎?”
一直插不上話的路千雪又是大吃一驚!
少爺……訂婚了?!
冷辰遠皺了皺眉頭,低聲威脅面前的兩個人。
“這件事不許告訴梅梅!”
魯爾聳了聳肩膀,“那是當然,我可不想看到聶小姐傷心呢。”
說著,又把視線放在目瞪口呆的路千雪身上,揚了揚下巴問道,“路大小姐,你呢?會說漏嘴嗎?”
“我……”路千雪低下了頭,這麼一件驚天大秘密,她還真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說出去。
“看來是不能保密了喲。”魯爾退了兩步懶散地坐到了牆邊的沙發上,忽然又壞笑著提議道,“哎呀呀,冷少會不會直接殺人滅口呢?”
路千雪瞪圓了眼睛看向冷辰遠,她可是親眼看到少爺把槍口對準了魯爾的,現在再拿出來對準她也是很簡單的吧?
“少爺,這次……這次還是我把師父帶回來了的,也算是我救了師父一命吧?您……”
“對啊,是路大小姐你救了梅梅一命呢,我怎麼能殺人滅口呢?”冷辰遠眯眼看著路千雪,冷冽的眸光讓路千雪無法直視,“可是你又不能對梅梅保密,現在只好把你留在路家,我帶梅梅走了,這個辦法,路大小姐應該可以接受吧?”
“少爺!”路千雪咬牙切齒,雖然話是商量的話,可語氣裡那種威脅只有傻子才聽不出來吧?
“恩?要跟我談條件?你當初隱藏身份冷家這一條我就可以讓你再也回不來,怎麼?現在用這種憤怒的口吻跟我說話是希望我重新把槍拿出來麼?”
冷辰遠冷冷地看了路千雪一眼。
直到此時,路千雪才明白,少爺這是在跟她算當初隱瞞他身份的賬啊!
冷辰遠說完便信步走了出去,留下路千雪對著那道頎長的背影憤懣不已。
不過,路千雪並不打算放棄跟冷辰遠和聶伊梅離開的念頭,畢竟一想到以後除了相親就是相親的苦逼生活,她只有四個字來形容內心的感受,那就是生不如死!
正在收拾行李的聶伊梅,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眼含笑意地轉過頭去,正好對上同樣微笑的冷辰遠。
原本空落落的心瞬間被溫暖和踏實填充,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對某個人這樣仰賴,就好像陽光、空氣與水。
周全擔憂地看了少爺一眼便垂首沉默地離開了聶伊梅的臥室,心裡卻生怕聶小姐再像剛才那樣給少爺一個熊抱,少爺身上的傷口剛有癒合的徵兆,劇烈的動作很容易把傷口,如此反覆對少爺來說無異於難捱的折磨。
可,少爺,似乎並不在乎呢。
周全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對擁抱在一起的身影,忽而又想起老太爺私下說的那句話有些人活著,勢必會讓另一部分人死去。
少爺和聶小姐到底還能走多久?
不知是不是因為冷辰遠的到來連續陰霾了許久的天空忽然陽光乍現,聶伊梅將的行李箱拖到床尾,雙手拖著冷辰遠的胳膊讓他坐了下來。
“冷辰遠,在國外那麼多天都吃了什麼?沒有胃絞痛吧?”聶伊梅凝眉看著冷辰遠,“從剛才開始臉色就不是很好。”
雙眸倒映著聶伊梅憂心忡忡的樣子,冷辰遠只覺得冰封徹底的心滑過一道,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唯有眼前這個女孩能讓他有種活在世上還有牽絆的感受吧。
大掌輕撫著聶伊梅的長髮,微微用力,女孩便靠進了他溫暖的胸懷。
“臉色不好是因為肚子真的好餓啊。”冷辰遠的下巴抵在聶伊梅的頭頂,女孩看不見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
身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許多,如果把外面這件黑色線衣來應該很容易看到裡面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