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布被精準地切開了,絲毫沒有損傷裡面的紙。
可惜,裡面的只是紙,而不是錢。''
顧問嘆了口氣:“哎……果然嗎……”他伸手接住了那包報紙,忽然發現分量不太對。
用手將報紙層層扯開,那裡面是一塊鐵,顯然是故意為了改變重量而放進去的,鐵塊上刻著三個漢字——“接電話”。
顧問的腦中出現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他也不知為什麼,但一種本能告訴他,事情不對!
他衝出小巷,看到距離巷口十米不到的地方,就有一部露天的公用電話。他走到話機前,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鐵板,大約幾十秒後,電話鈴聲果然響起了。
“你好。”顧問接起來道。
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天一的聲音。
“顧問……是吧,測試很成功啊。”天一開口便道。
顧問道:“你知道我的測試?”
天一回道:“我當然知道你的測試,我也知道你的測試失敗了,但是,我的測試很成功。”
“你說什麼?”顧問的語氣變得冰冷,因為以他的聰明,其實已經洞察到了天一的話中之意。
天一沒有回答這顯而易見的問題,而是直接道:“要騙你不容易,我處處得小心謹慎,原本想直接捏造一個幫派出來,自己扮演大哥來僱傭你,但後來還是決定讓煙土俱樂部的幾位大佬犧牲一下吧。”
顧問的腦中立即閃過了胡安·羅塞爾的最後遺言“我不得不這麼做,抱歉了,夥計。”
“哦?這麼說你才是我真正的客戶嗎?”顧問笑了,古怪的笑容,似乎他突然就轉怒為喜。
天一道:“啊,不錯,而且我也算是你半個同行吧。”
“哦?為什麼是半個?”顧問問道。
天一道:“我留意你好幾年了,你的正業是犯罪諮詢,業餘愛好是玩兒人,而我的正業是經營書店,副業是犯罪諮詢。”
顧問道:“你就用這麼糙的詞兒來形容我的業餘愛好?”
“有些事情,用些糙詞兒也好,如果非要說得十分詳細規範,那我的正業豈不是成了掌管人類命運之類的了嗎?”
顧問大笑:“有趣,我的半個同行,竟覺得自己是神。”
天一道:“這你就過獎了,在下也是有人名的,天一。”
顧問道:“那麼,天一,姑且不論你的這次測試目的何在,也暫且不問你是如何可以操控一幫黑手黨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總之,你現在欠我三十萬。”
天一道:“那麼你現在的計劃是什麼呢?”
顧問笑道:“那就得看你的反應了。”
“我猜猜,如果我要賴賬,你就設法找到我的所在,然後用‘真理之線’勒住我的脖子逼我還錢是嗎?”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過,不過這確實是方案的一種。”
“那好吧,我幫你省點兒時間。我的書店現在就在芝加哥,地址離這兒不遠,刻在鐵板背面,見了面再談錢的事吧。”天一也沒道聲再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問翻過鐵板看了一眼,聳了聳肩,提上挎包,上了煙土俱樂部開來的那輛車,絕塵而去。
序章 槍匠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茂密的叢林,而不是天堂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好吧,看來我還活著,這應該算是個好訊息。
二十分鐘前,我還坐在舒適的專機上,看著完全靠特效製作的爛電影,吃著可口的高階午餐。但現在,我的半截身子已經沉在沼澤地裡了,而那架飛機也在距離我大約一兩公里遠的地方變成了四分五裂的廢鐵,並冒著滾滾濃煙,希望這次墜機不會引起森林大火,或是無意中摧毀了某個叢林裡的土著部落。''
估計飛行員和其他幾名隨行工作人員生還的機率不大了,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也只能勉強在墜落前一小會兒打破機身跳出來,而一般人在這種時候的反應基本上是尖叫著抓住身邊距離自己最近的東西,然後順勢遇難,一命嗚呼。
總之……先考慮一下眼前的狀況吧,我快要沉下去了,泥水已經漫到了脖子,全身都很疼,但應該沒有骨折,貌似有什麼東西鑽進了我的衣服裡,也許是蜘蛛、線蟲,要不就是水蛭,不過這也沒什麼大礙了,沒什麼會比窒息而死的感覺來得更糟。
讓我試著掙扎幾下,嗯……很好,又下沉了幾分,周圍也沒有什麼能抓的藤條樹枝,看來此刻我只能祈禱有一條擁有人類智慧的鱷魚把我拖出去了,我願意為這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