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正如金剛適才所說,“炮擊不算什麼問題”,這二人平時雖說經常吵架,甚至鬥毆,但也正因如此。他們相當瞭解彼此的實力。在這種狀況下,雷火和金剛根本就懶得顧忌同伴,他們都覺得沒必要。二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用自己的方式衝破鐵刺的裝甲板,飛躍而出。
月已沉。日未升,按說這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海面上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飛出機艙的二人正在高空中,而天都就在他們前方一千米不到的距離上,那座城市的燈火永不熄滅,如同太平洋上空的燈塔一般,讓這二人眼前一片豁然。
雷火的能力很強,無論滯空、速度、破壞力,他都算是能力者中的佼佼者,在這種高空墜落的情況下。他自然十分從容;金剛就有些麻煩,他不會摔死,也不會淹死,潛水艇都去不了的深海他也能去,其身體能夠承受的壓力非常驚人,但他的問題就是滯空能力。未到狂級,能力所限,使他在半空墜落時找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不如讓我幫你一把……”雷火不懷好意地出現在了金剛旁邊。
“正合我意。”金剛完全明白對方要幹什麼,他聞言時,已然是提起能量來防禦了。
但見空中雷光迸現。雷火毫不客氣用一道轟雷送了金剛一程,後者如一顆急墜的隕石般衝向了天都。
天都的防禦能力可不是擺設,大小火炮、鐳射武器、能量力場、乃至聲能裝置皆是同時啟動,如潮般的攻擊傾瀉而來。金剛落地前也不知捱了多少下,周身十米範圍幾乎一直都處於爆炸的熱能和肆虐的衝擊力當中。還硬是靠撞擊穿透了電能防禦場。
落地之時,他的身體在金屬地面上轟出一個直徑數米的大坑。坑的中心處還冒著陣陣黑煙。饒是如此,金剛還是從坑裡站起來了,人倒是沒事兒,身上那套西裝卻被打得殘破不堪,若是沒有自身能量的防護,估計他全身就只剩幾條碎布片兒了,現在的話,還算看得出衣服的形兒來,只是西裝成了短袖汗衫,西褲成了六分褲。
一道雷光叱一聲落地,雷火完好無損地站在了金剛身邊,看上去精神抖擻,嘴角還帶著幾分嘲笑。他這次行動又穿了一身黃色連身運動服,沿著褲縫有條黑線的那種款式,人人都知道他又在模湣�歉鏊��飠蹙筒畎閹�詮鞫聳稚纖A恕�
“你應該沒事吧?”雷火用嘲諷的語氣問了一句。
“哼……這種程度,熱身都算不上。”金剛隨手抓起地上一塊碎掉的金屬,像啃蘋果似的就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咂巴嘴,湣�鷲饌嬉舛�鞘裁湊溻拭牢丁�
“奇怪……”雷火觀望了一下週圍的狀況,沉吟道,“領主和絕影未到算是正常現象,但此刻我們難道不該被防衛軍給團團圍住嗎?”
金剛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原因,他只是大嚼鐵塊來儲備能量和體力,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未知狀況。
“是我下令讓部隊遠離你們的,普通人接近這裡太危險了,而且沒有意義。”一名身著hl制服的軍官從一個黑暗的轉角走了出來,他的臉來到光線下時,雷火和金剛都認出了這位成名已久的高手——賈森。盧卡。
“重武器都傷不到的敵人,就不考慮用槍解決問題了。”一個半邊臉浮動著烈焰般紙紋的男子,身著風衣,戴著頂帽子從另一邊走出。在這個新帝登基的日子裡,紙俠卻有意不穿那印有王權無上制服,因為他覺得,這四個字,並不是即將走上王位的克勞澤所追求的東西。
“說起來我們也真是背啊,雙鷹郡戰事一結束,西線的防衛就由其他人來接蘀了,而我們又被調到了這種壓力巨大的是非之地,還偏偏趕上了眼前這二位不速之客的造訪。”盧卡語氣頗為悲涼地感慨著:“我可不想死在這兒啊,你們這幫人知道我的退休金是幾位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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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納稅人的退休金,被你的主子們舀去花了?”金剛的神情顯得很嚴肅,一點都沒有平常那開玩笑的意思:“權貴們一夜的揮霍,對一個平民而言,可能就是數年的奮鬥所得。對一部分人來說唾手可得、不勞而獲的東西,對另一部分人來說,就是奢望。”他扔掉了手上吃剩的鐵塊:“作為走狗的你們,難道渾然不知嗎?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盧卡聳肩:“你可以咒罵我,我聽得很多了,但我只是個軍人,我無法改變帝國的體制,我能做到的就是盡忠職守,用我的所長,維護既定的秩序。人這一生,能求得獨善其身,已是不易。這世界本就不公平,你口中那些‘平民們’,他們的一頓殘羹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