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都發生了動脈粥樣硬化,基本上就是腦梗塞和冠心病在同一時刻發病,導致了猝死”天一道:“放心,等到那條蛇吃他們屍體的時候,他們早就斷氣了,不會有痛苦”
“什麼……蛇……吃屍體……你……啊”伯爵的理智趨於錯亂,他吼叫著,“你這個邪惡的巫師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詛咒你你這瘋子”
天一道:“沒辦法,蛇笛發動後的七天之內,必須給它些祭品,否則它會不高興的”其實天一此刻的解釋,伯爵既聽不明白,也沒有心情去聽了
“讓我們離開這裡,進入計劃的第二步”天一說著就走向了傳送的手印符號
“啊”伯爵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劍,向著天一奔跑而來
憤怒、悲傷和驚恐已經讓這個男人無法再冷靜下去,他必須做些什麼,比如把眼前這個邪惡的黑袍東方巫師給砍死,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平靜和安全
“你的這種行為,毫無意義”天一說話的時候,博熱伯爵居然詭異地絆了一跤,來了個平地摔、狗啃泥明明緊握著的短劍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正好飛到天一面前,被其單手一接,握住了劍柄
“就算你用這把劍把我殺了,又如何?”天一舉起手中這把劍柄鑲著寶石的精緻短劍,放在眼前端詳起來:“你改變不了任何事,你的隨從們不但不會死而復生,你自己還會被困在遺蹟裡面如果讀不懂牆上的資訊,就無法正確傳送,想靠運氣或機率逃出去的希望也十分渺茫,最後你也就是胡亂地按著手印符號,不斷傳送,直到餓死在這個地方的下場”
伯爵喘著氣,想起身再做一次努力,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站不起來:“怎麼回事?我的腿……”
“明明感覺不到疼,卻無法動彈是嗎?”天一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很不巧,剛才摔的那一跤,讓你的右腿骨折了我勸你不要再亂動,免得造成永久性的殘疾”
“是你封住了我感覺嗎?巫師”伯爵喝道
“其實是這個遺蹟的作用,只是你一直沒有注意到而已,仔細回味一下摔倒那一刻的感覺,有觸覺,但沒有疼痛的不適感,很微妙不是嗎?”天一似乎對把玩手上的短劍失去了興趣,隨手把劍扔到了一邊
伯爵知道自己鬥不過眼前的人,他語氣悲愴地說道:“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做這些事……為什麼要殺他們?”
“如我們事先說好的,交易的,我會幫你藏好寶藏,幫你偽裝死亡”天一回道:“所以他們必須死,你的隨從中,留下任何一個活口,都會影響這個計劃”
伯爵感覺腦子裡嗡然一響,驚叫道:“你還要……”
“是的”天一接過話頭:“另外三人也得死,其中兩個在通道那兒等我們,逃不出我的手掌,還有一個嘛……哼……我想他和那個馬車伕,現在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伯爵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一般,從七年前的黑色星期五開始,一直追隨著自己的這些弟兄,這些年來無數次出生入死,捨身相救,可倒了最後,他們卻死得如此冤枉即便是旁人也會不禁蹉嘆唏噓,何況伯爵這當事人在他看來,是自己過於輕信眼前這個巫師,才害死了這些忠心的部下
天一按下了傳送手印,房間中青芒一起,再次按暗下時,兩人便到了另外一處巨室的地上凌亂地列著三個木箱,一把短劍;十名隨從都已經死透了,火把基本都散落在他們的屍體旁
天一邊走向這個房間的傳送手印,邊對伯爵說道:“死人才能完全保守秘密,伯爵先生只要是活著的人,就不能完全信任也許你覺得這些人不會背叛你,但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十年、二十年,終有一天,他們會把秘密說出去的,甚至不需要任何威逼和利誘,因為時間會改變他們
呵呵……時間,像個殘忍的魔鬼,又像是個最迷人的女郎,她的魅力能改變一切,她的冷酷卻又摧殘著每一個能夠體會到她存在的可悲生物
你的手下們可不是聖人,當一個普通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腦中所想的絕不是對另外一個人的忠誠,不是把某個驚天秘密帶進棺材也緘口不言他只會想著,如果能留下一些什麼東西,或者一句話,哪怕是一句可以影響後人的謊言,只要能讓人記住自己,那也算沒白活過”
“那你把我也殺了,這樣,這些寶物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了”伯爵用兇惡的目光瞪著天一:“如果今天你不殺我,說不定有朝一日,我也會把寶藏的秘密洩露出去”
“我就是要讓你洩露出去”天一的回答,又一次出乎了伯爵的意料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