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說道:“有一個秘密的電梯,可以通往除了十四到二十八層以外的所有樓層以及地下停車場。只不過那電梯也是很隱蔽的,每一層門口都有人把守,而且必須持有通行證並透過瞳孔檢測才能使用,嗯……最關鍵的是,那些樓層我們根本去不得,要知道那些空殼公司可是沒任何‘客戶’的,隨便遇到個人,你除了說要找廁所以外,連忽悠的招兒都沒有。”
會計道:“等等……為什麼你對這幢大廈知道得這麼詳細?”
“來之前我黑進他們的主系統裡看了看大樓結構,公司分部,人員配備什麼的,也沒敢改他們資料,萬一被發現那就打草驚蛇了。”顧問回道。
“你就不能事先把這些資訊跟我分享一下?”
“我此刻不就在和你分享嗎。”顧問道:“難道你的接受能力有什麼問題?”
會計被他一句話噎死,唯有長嘆,不再作聲。
電梯的門此時正好開啟了,顧問走在前面,領著會計直奔衛生間。
一路上也無人攔阻,經過走廊時,顧問隨手從清潔工的推車上順了一塊“清潔中”的牌子,來到男洗手間後,確認了裡面無人,他就將牌子掛在大門上,然後關上,並用真理之線將鎖纏死。
會計道:“現在如何?”
話音未落,但見顧問手掌朝上,食指微微一提,兩人跟前一米見方的一塊地兒就飛了起來,瓷磚和下面的混凝土被切成了很整齊的一塊,浮起後還始終沒有落地,顯然是被真理之線拎著。
會計低頭看著那塊被挖去的地面下,竟是顏色鋥亮的合金鋼板。
顧問將那塊混凝土塞了回去,說道:“雖不如淨合金,但這種硬度的金屬,憑我也已是無能為力了。”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隔間:“對了,下水道倒是通著的。”
會計道:“我們又沒帶著暗水,怎麼從那麼細的水管裡潛入?”他提起手上的大箱子:“而且我們過去也沒用,箱子還得過去。”
“所以我才為你爭取時間,使用能力去入侵。”顧問道:“放心,我昨天確實打電話約了那家廣告公司洽談,就算保安打電話去問公司前臺也問不出破綻。當我們走出電梯時,我注意到監控的焦點已經不在我們身上了,看來他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們是不是來了十四樓而已。
廁所裡沒有監控攝像頭,而且這一層也不止這一個洗手間,據我估計,至少二十分鐘內不會有人發現這裡有異樣。”
會計道:“那如果樓下的洗手間裡有人,我們下去時正好撞上,豈不是立刻成甕中之鱉?”
顧問道:“你我雖都是紙級能力者,但也不弱,只要我們下去時,沒有正好撞上哪位強級以上的高手正在大解,完全可以將對方制伏或者瞬殺。好了,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兒動手吧。”
…………
與此同時,在十三又二分之一層的男洗手間中。
“那頓辣炒蝦還真給勁兒啊……呃……”一個魁梧的中年壯漢正坐在馬桶上,他雙手抓著自己的寸頭,對抗著便秘第三天的痛苦。這層樓裡都是鋼鐵戒律較高階別的成員,人數本就不多,聽到他淒厲的呻吟,更沒人願意來這個廁所了。
這個苦逼的男人叫馮不二,在鋼鐵戒律中的職位是“行省內務長”,聽上去是個大官兒的樣子,其實這個職位連基層幹部都算不上,權力極其有限,主要就是管些雜事,地位比一般騎士要高些,基本等同於善戰騎士。
馮不二這個名字取得缺德,姓趙錢孫李週五鄭王便也罷了,可他姓馮,這馮不二,不就是個“馬”字嗎?於是,從此人贈外號弼馬溫,誰讓你和馬有緣呢,而且還混了個這麼雞肋的職位。
但這傢伙,還真就是個強級能力者。
之前歐洲大陸烽火四起,鋼鐵戒律從世界各地抽調了大量的戰力去了總部。可偏偏把他給漏了,因為馮不二算是個行政部門的人。
這事兒還得從鋼鐵戒律的體制說起,除了至高無上的大團長以外,鋼鐵戒律內部分文武兩套班子,兩條線上的人,分工不太一樣。文的那條線,以牧師長為最高職位,往下是聖地監察長(財務、人事、貿易),掌旗官(這級開始人數共有若干名),行省監察長,最後一級才是行省內務長,這些還只是有編制的職位,聖地監察長私人也可以有秘書、記錄管、隨從等等辦事人員。
而武的那套班底,上層也比較明確,但基層戰力就分得很細,由高至低分別是,軍團長,騎士總管,聖城監察長(護持至高無上的聖十字架),騎士隊長,精英騎士,善戰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