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回道,“我上來是為了告訴你,自由前線那幫傢伙快要到了,在這以前,如果咱們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他們肯定不會接近的,畢竟你已經提供了直播畫面,那麼多天衛足夠把他們嚇跑了。”
天一道:“是啊……得趕緊想出辦法來,現階段血梟的力量仍然不足,即便有我的支援,他也無法以一敵七擊敗所有的天衛。”他說得好像挺嚴重的,但依然很輕鬆地喝著咖啡,吹著海風。
“啊?什麼叫‘趕緊想’?難道你沒考慮過天衛會出現的狀況嗎?這是一種可能性很高的變數吧。”顧問喝道。
“這種事情,應該由你來想,你才是狗頭軍師,而我是甩手掌櫃。”天一聳肩道:“逆十字本該如此運作,只不過現在是起步階段,我介入得多了一些。”
“當我是一休嗎?撒泡尿的功夫就能出好主意?”顧問反問道。
“你說你挺有文化的一個人,就是張口不離屎尿是吧。”天一回道。
就在這一句話的時間裡,顧問正色道:“我想到了。”
“結果放個屁的功夫就有主意了啊!”
“這回是你用詞醃雜了……”顧問道:“總而言之,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想個辦法,把血梟和暗水接上潛艇,然後逃跑。”
“不算很好的計劃。”天一評論道。
顧問接道:“但卻已經是最符合實際的計劃了。這樣做,我們和自由前線的戰力不會有什麼損失,只不過是那些犯人會死絕而已,反正他們本來就待在潮汐監獄裡,能回到外面的世界有所作為是最好,回不去只能怨他們命苦了。”
天一道:“那我們的實況轉播不就成了給帝國做宣傳片了嗎?先前我都把大話丟擲去了,‘送一份厚禮’什麼的。如果搞到最後,變成個空心湯糰兒般的許諾,這可是很打擊士氣的,反抗組織的首領們會覺得逆十字玩兒脫了,或者對此事件給予‘還不如不越獄’之類的評價。我們的形象一下子就從深不可測變成不靠譜的組織了。身為軍師你得想想辦法兒啊。”
“你這種在一分鐘前剛剛說出了‘趕緊想辦法’的人,本來就不靠譜吧。”顧問聽了天一的話,頗為惱怒地反唇相譏:“我的建議就只有這一條了,除非……”他試探著說出了一句十分危險的話:“逆十字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資源可以利用,比如……”
“比如我?”天一沒有回頭看顧問,只是忍不住笑了:“你也覺得我並不是紙級能力者對嗎?”
顧問道:“那不是感覺,是肯定,你身上的疑團,比書店、黑色文獻、暗水的文明等等更讓我費解。”
天一道:“好吧,我可以去解決這件事,但有一些條件……”
“你跟我談條件?”顧問笑道;“老闆和手下談條件算什麼?”
“你不是我的手下,我們是合作關係。”天一的語氣很嚴肅:“潛艇裡的所有人,都不是我的手下,你們叫我老闆,我稱你們為手下,這只是對外的一種託詞,要不然我們的組織會顯得很奇怪。”
顧問道:“我明白了,所謂的條件……你怕自己的秘密被我解讀太多,終有一天會被我算計是嗎?”
天一道:“我不是瘋子,顧問,我做事有我的準則和目的,雖然有隨性而為的時候,但其實是有一定原則的,只不過你不瞭解而已。
但你是瘋子,徹頭徹尾,無可救藥。你此刻說的這句話,也是一種佈局,你上來以後說的每句話都是……
我從不擔心你‘有朝一日’會算計我,因為你從未停止過對我的算計,一旦你找到殺死我的方法,你一定會再來一次興致勃勃的‘測試’,如果我沒有透過,就會被你殺死。
也許你是比我聰明,但現在,你聽好了,我的條件……”
…………
血梟一人和六名天衛對峙了整整一分鐘,時侍則和長纓在天空中遙遙相望。在場的其他囚犯們,幾乎已經絕望,但他們還是陸續來到了島上,站到了血梟的身後,也正因為如此,天衛們沒有輕舉妄動。
困獸之鬥,決不能大意,天衛們心中也清楚,這幫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不是好對付的,冷靜作戰,才能趕盡殺絕,並全身而退,稍有疏虞,難保對方陣中會不會有人使出什麼同歸於盡的手段來拼上一拼。
正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攝像機器人突然停止了運作,落到了海中,看上去像是失去了能源,紛紛落入了水中。在世界各地觀看直播的人們同時失去了影象。
血梟用餘光瞥了眼海面,潛艇已經不見了,但他仍能感覺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