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持續了足足三十秒,那人才憋出一句,“我剛才叫你,你跑什麼?”
左道聞言,當即一拍桌子,又將那幾人嚇了一跳。
“我叫什麼名字?”左道問道。
“廢話,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其實那人知道左道的名字,但他得裝作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名字你怎麼叫的我?”
“我……”
左道咄咄
i人地反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人急了,雙手抓住左道的領口:“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要揍你……”
“救……命……啊!!!”左道毫無徵兆地狂吼一聲,整個食堂的人都望向此處,圍觀群眾當時就驚了。
接著,左道又把臉轉向距離這裡最近的幾名獄警,用更響亮的嗓mén兒拖著長音吼道;“非……禮……啊!!!”
獄警感到壓力巨大,不得不走過來:“幹什麼幹什麼?不要打架!鬆開鬆開!”
一般來說,打架他們也不怎麼管,群毆才管,今天更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假如那個叫左道的傢伙被打,不管捲進去多少人都別管。可是眼下這情況,獄警也是被
i得別無選擇。
挑釁的那幾人在整個關押區犯人們的灼灼目光之下,唯有悻悻然地走開了。
左道整了整領口,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坐下吃飯,周圍洗衣幫的成員們有意無意地坐得離他遠了一些,假裝不認識他的樣子。
換過兩次關押區之後,現在這桌子人都沒見過左道入幫時的偉岸形象,所以他也無所謂,再說,反正再過三天,他就準備逃離地獄島了,到時萬一越獄失敗,也就是個死翹翹的下場,還有什麼好再裝的。
左道邊吃邊思考著:那幾人很明顯是獄警幫的成員,他們不會莫名其妙就想找我挑事兒,一定是受人指使,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是典獄長讓獄警幫派人來試試我。也就是說,僅僅逃過這次也是無用的,他們在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裡完全可以再來尋釁滋事,不得不動手了嗎……可是,假如我被打傷,或是打死了別人導致被關進籠棺,都有可能影響到六月二日的越獄,得好好想想對策才行。
…………
下午,預料中的事情果然發生了,整個關押區的獄警幫人馬盡數來到了左道面前,將他圍上了。
以一己之力,對付二十多人,而且對方絕不會手下留情,這樣搞不好是會被幹掉的。而且左道心裡清楚,即便他真的被幹掉了,典獄長也不會有什麼過多的想法,頂多就是“哦……原來他確實是個小角sè,我看走眼了。”之類的反應。
左道也沒有期望同關押區的洗衣幫成員能拯救自己,雖說他們加起來也有十多個人,但洗衣幫的規矩是,能幫才幫。看今天獄警幫的這種陣勢,還有周圍那些獄警的預設態度,明眼人都懂,咱們只能幫你收屍了。
“小子,你現在是準備叫救命,還是接著裝啞巴?”人群中,中午那名帶頭的囚犯又走到了最前面,兇相畢lu地說道。
左道卻是異常平靜:“既然他希望試探我,那就給他個答案好了。”
“你說什麼?”
“我要你幫我給典獄長捎個話。”
“哦?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提要求嗎?”
“我不是提要求……”左道回道:“也不是真的讓你捎話,用你的屍體足以表達我的意思。”
話音未落,左道的手閃電般掠過了對方的額頭。
那人的的頭蓋骨很快就開始滑落,裡面的大腦也被整齊切開,一坨漿糊般的玩意兒掉落到了地上。
周圍的獄警幫犯人們不知該作何評論,他們只是散開了,不再接近左道的身邊。
獄警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禁也有些恐懼,心想著,假如這一擊是朝他們獄警襲殺而去,那犯人手上的電擊輪真的來得及趕在攻擊生效前發動嗎?
那幾分鐘,整個關押區內,如同窒息般安靜,包括洗衣幫的幫眾在內,所有人看左道的眼神都變得十分怪異,這小子在神霧中還殘存著能力?這樣的傢伙為什麼沒被送去特殊關押區?各種猜測在犯人們當中蔓延開。
幾名獄警謹慎地接近左道,將他帶出了關押區。身處二樓目睹了全過程的高階獄警即刻就用裝甲制服自帶的對講機和看守長西恩進行了直接聯絡。
其實左道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已經把事情的幾種可能xing都考慮清楚了。他必須在打鬥開始之前就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