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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妄圖嘗試用你的小伎倆再次挑戰我的極限,這裡是泰國,不是北洲。而且我也沒那麼多耐心陪你玩捉迷藏的遊戲。”他在花園裡的藤椅上坐定,藤桌上放著鑲著金邊宗教信仰的圖騰,一對精緻的茶杯。
她輕哼了一聲,咬著牙說道“道貌岸然。”
“哈~”他笑出聲來:“我中文水平不高,但也聽的出你不是在誇我!道貌岸然?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饒有興致。
“你就是個偽君子,說什麼不強迫我?那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事,真夠卑鄙的!”
“道貌岸然?偽君子?卑鄙?哈!你這是在考我的中文嗎!不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是個好人,這點到是真的!”他翹起腿,瞄了她一眼,輕蔑不羈。
周清邁在這間莊園似的建築裡住了兩天,紀雲靖再沒出現在她的面前,不過是一些家裡只會說泰語的傭人在她身邊忙進忙出,有好幾次,她也試圖逃離,可是這座院子裡24小時都有人一刻不停的巡視,她就算插翅也是難飛。
臨近傍晚的時候,家裡的傭人將晚飯送了過來。照例是一些泰式的食物,碎肉粘米飯、鮮蝦餅、一碗酸辣湯。雖然她對泰國的食物並不是很瞭解,但從傭人對她的態度也看的出,並不是什麼好的待遇,而且泰國調味料裡面若有似無的魚露味道,讓她根本就是難以下嚥。
她只用筷子挑了幾口飯,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似乎有什麼突發事件。她推開窗,果然不遠處空曠的院子裡站了有二十幾個人,各個嚴陣以待,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靈光一閃,周清邁立刻從椅子上下來,直接去推門,不料還沒觸到門板就被突然進門的人一把推了回來。那人神色匆匆,是這兩天院子裡巡視人中的一個。他說了一句泰語,從他推她的力道就可以知道這人並非善類。
他三兩下就將試圖掙扎的人用麻繩捆綁了起來,在身後打了個結,任她如何使力也掙脫不了。男人大力的捏住她的胳膊,為了防止她叫喊還隨手抓起一跨步塞住了她的嘴。周清邁被他推著不知道要帶去哪裡,但是很明顯,像是為了躲避什麼人。
不遠處一直傳來有人用泰語類似叫喊又似指揮的聲音,在經過一處草叢的時候透過不太茂盛的綠植,她竟然驚恐的發現,那些平時巡視的人手中都端著一把她只有在玩《穿越火線》的時候才看到的槍支。冷不防的,後面的人一腳踢在她的小腿上。對著他又是一頓低吼。然後一手抓住她的衣服的後襟,拉著她踉蹌的前行。
混亂不堪的夜,星星的光亮,來去匆忙的人,周清邁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絕對不會是小事。她的小腿隱隱作痛,剛才那人的一下子毫不留情,她只能一瘸一拐的被他逼著走。不遠處的叫聲越來越大,似乎有人打鬥,她掙扎不得,被強硬的按在一處草叢裡。那人手裡握著一把匕首,示意她保持安靜。
有槍聲響起,劃破夜空的寧靜,獨自一個人異國他鄉的天空下,所有的變故都似乎被無限的放大。她感到恐懼,彷彿無根的浮萍,靠不到岸的感覺。如果此刻這個人就在這漆黑一片中給自己一刀,她是不是就會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大概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爸爸媽媽還有爺爺,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都對她的行蹤無從知曉。
“別告訴我你就這點能耐,紀雲靖,我兌現承諾,你就打算一直做縮頭烏龜。”是熟悉的聲音,這聲音一瞬間讓周清邁有種熱淚盈眶的而感覺,兩天,她以為這個男人一向無所顧忌,他不會來的,可是這一刻聽見他如此清晰的聲音,她卻真的想留下眼淚。
“我們互有把柄,真的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紀雲靖的聲音似乎離她的位置更近一點,但夜太黑,她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做事太絕的是你吧,你知道我一向不受威脅,想要嘗試就要付出代價。”
紀雲靖沉吟了一會:“你就不怕我殺了那個周小姐!”提到她的名字,清邁不自覺的想要透過樹叢縫隙看過去,一探就究竟,但怎奈身邊的人早有察覺,又是狠狠一腳,這次堪堪踹在她的小腹上,鑽心的疼痛,讓她只差暈過去,下巴磕在地面,嘴角流出血來。
“我根本就沒指望你能讓她活著。”他的聲音不大,似乎還透著隱隱的笑聲。“交易不成,所以我只兌現一半的承諾,另一半等我們誰先去另一個世界,見了那老頭再算清楚也來得及。”
紀雲端是冷漠無情的,沒有人在他的計劃之中,似乎只要他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倒在草叢中的清邁眩暈的越來越嚴重,但他的話她還是一字不落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