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神逼近,她下意識選擇求饒討好。
姜奕文看著她,冷笑斐然,“放過你?十年前,你在蓉兒的剎車上做手腳,怎麼就沒想過要放過你呢?”
“我……啊!”
話還未說完,撕心裂肺的劇痛令她驀地驚叫出聲!
右臉,被重重劃了一刀。
她能感覺到,此時此刻有鮮紅的血跡流了出來,長長的口子,從她的眼角下方一直蜿蜒到下巴,似乎連她的心也一併撕裂了。
“啊!你殺了我吧!!”
她就是靠臉吃飯的,天知道她有多麼寶貴這張臉,可現在,她唯一的資本都沒有了!
毀容,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殺了你,再等等吧,等我收拾掉薄季琛之後,會回來慢慢折磨你的。”
說完,手一鬆,女人的身子順勢癱軟下來。
“你怎麼不乾脆一刀捅死我!”童瑤舒大口喘息著,捂著臉,沾滿雙手的血跡令她的手指顫抖個不停。
“哦,只是想告訴你,不論你有多麼像蓉兒,你永遠都不可能是她!”
提到薑蓉兒,面前的男人緊繃的俊顏竟然浮現一抹暖意和柔和,他的蓉兒,是他獨一無二,視為珍寶的存在。
“現在,好了,你終於不再像她了,呵呵。”
姜奕文慢條斯理說著,“這幾日,你都給我呆在這裡,別想著出去通風報信。”
話畢,拿起桌上的檔案,春風得意的離開。
法律可不講人情的,是他薄季琛自已傻的把全部的財產給了孩子,現在童瑤舒把財產轉過他,手續方面可是很完善的。
薄季琛,你的報應,來了!
男人走後,童瑤舒一頭撞在了牆上,鮮血順著額頭滴落,連同臉頰處的傷口,紅的令人毛骨悚然,活像恐怖片裡披頭散髮,滿目瘡痍的女鬼。
她是真的想死,想徹底了結自己。
可是想起嗷嗷待哺的寶寶,她十月懷胎的孩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怎麼辦,媽媽愛你……”
她終歸癱軟下來,眼淚和血混雜成了一團糊在臉上。
完蛋了,全完蛋了。
她要的幸福,徹底,徹底沒了……
*
黃昏初照。
晚霞的光渲染了女人姣好的面容,連同青黑的髮絲,都被映照成了金色。
慕暖安靜靜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周圍草木茂盛,水光粼粼,一片安靜與祥和,可她的腦子卻不曾安靜過。
像是過火車似的轟隆隆得直響,從知道自己懷孕後,她的心情就未平靜過。
因為,這件事發生得很突然,突然到她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實。
良久後,慕暖安才有了反應,手放在了小腹的位置,低頭瞅著,愕然複雜的情緒還是未能從眼眸裡消散。
就在她的肚子裡,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如同種子在泥土中悄然地生了根、發了芽。
心臟開始忍不住狂跳,心底深處那股子莫名的情緒開始炸開,很複雜的情緒。
似緊張又似驚喜,似手足無措又似彷徨。
因為,她懷的是薄季琛的孩子,她的前夫。
慕暖安輕輕咬著唇,手心下面是依舊平坦的小腹,但是,她能夠感受到那個鮮活生命的跳動。
所以,孩子是有胎心了對吧?是真的被賦予生命了對吧?
驀地又想起那個男人對孩子的重視和在意。
她稍稍調整了下坐姿。
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奇怪極了。
她不知道改如何形容心底的這種感覺,總之到了最後,她的嘴角開始忍不住上揚。
他到底有多喜歡這個孩子呢……
“夫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突然其來的冰冷聲音嚇了暖安一跳。
她回頭,美眸還摻雜著驚恐和不悅,“都和你們說了,不要再跟著我了!還有,我不是夫人!”
薄季琛那個王八蛋,不會變態到她上個廁所也要派人跟著吧!
黑衣人畢恭畢敬地站著,高大的身軀遮擋了從身後射過來的光線,“夫人,您還是不要為難我們了,薄先生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我們只是奉命辦事。”
“……”
慕暖安徹底無語,她覺得,她要是不答應,這些人能在這站到天荒地老。
僵持了一會之後,她妥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