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她,連芷薰只感覺到下巴一疼,在看過去,是辛易墨那張俊美的容顏,他的眉眼間是淡淡的涼薄,“今天我要看到你的東西在蘭庭裡出現,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如果可以。
辛易墨並不想這麼對連芷薰,明明剛剛的時候還好好的,可為什麼連芷薰總要說一些話來刺激他,他都說了,以前的事情他不介意,身份什麼的他也不會在意,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那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夢寐以求的麼。
辛易墨髮現,自己捉摸不透連芷薰,這個從第一眼見到,就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人,她時而像溫婉可人的蘭花,時而又像是長滿了刺的玫瑰。
讓他割捨不了,放不下的一個人。
辛易墨說的話,從來不會是騙人的,連芷薰比誰都要了解他,他一向來說話,說到做到,以前就是如此,如今的風格依舊不改往昔,反而還會變本加厲,所以圈子裡都流傳著,惹誰都不能惹辛易墨,他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地獄。
連芷薰的軟肋太多,辛易墨這樣的人,會輕而易舉的抓到她的弱點,然後以此來威脅她。
她的容顏越發的冰冷了起來,她撇過了臉去,想要試圖掙脫開他的手,這麼看過去,辛易墨剛好看到她那倔強的線條。
連芷薰沒有說話。
她沉默。
可她越是如此,就讓辛易墨越發的疼痛,眉眼間的冰冷凝結成厚厚的霜,他用了幾分力,嗓音涼到極致,“除了顧箏,我記得你有一個朋友叫初夏吧,好像是在秦家的公司裡做實習生,還有一個叫做李森?他最近剛轉正,兩個人都是從大山裡出來的,家裡都有老人需要撫養,還要在這競爭力頗大的京都生存,你說要是出一點變故,他們的前途會變成什麼樣呢?”
聽到這話,連芷薰的瞳孔霍的睜大,她下意識的看向辛易墨,發現後者沒有任何的表情,只能夠透過那雙漆黑的眼眸,感覺到那結冰的寒意。
她忽然覺得身體發冷。
那是一種極致的寒意,從肌膚裡滲透進血液裡,隨後冰凍了整個血液,讓她的肌膚,也失去了最後一分血色,嘴唇蒼白,她的眼眸轉而凌厲,此時看上去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豔色。
“辛易墨,你卑鄙!”
“我說過了,為了你我可以這麼卑鄙。”從來都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可若是連芷薰一直這麼堅持的離開自己的話,辛易墨倒是可以這麼試試看。
那天的談話,已互相的沉默告終。
連芷薰回了小樓。
回家的時候,初夏和顧箏都不在,她一個人坐在陳舊的沙發上,窩成一團,只覺得渾身都發冷。
腦海裡不停的迴盪著在離開後,辛易墨說的那句話。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當然你大可以試試看,這樣的後果會是如何。”
他的語氣很冷硬,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表情,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是真的會這麼做。
一時之間,連芷薰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天她想了很多,腦子裡渾渾噩噩的。
初夏下班回來的時候,開啟門屋子裡安靜一片,外頭的天已經昏暗了下來,屋子裡頭沒有燈光開啟,她原以為沒有人,開啟燈的功夫,剛好看到沙發上窩成一團的連芷薰。
不由嚇了一跳。
她關上了門,忙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連芷薰,“芷薰姐,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了麼?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恍恍惚惚間,聽到初夏的聲音,連芷薰有些怔怔的看了過去,入眼的是初夏那張精緻的容顏,略顯擔憂的看向自己,她的神情有些發愣,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我沒事。”
連芷薰的聲音很輕。
看她的樣子,初夏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連芷薰一向來如此,有事情也不會告訴她們,只會瞞在心裡,藏著掖著,自己捱過去。
從認識她開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初夏皺了皺眉,“昨天你怎麼一晚都沒回來,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讓初夏和顧箏兩人,擔心了一宿都沒睡著,第二天上班都累得很。
連芷薰強撐著精神坐了起來,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黑屏,勉強笑了笑,“沒電了,昨晚上太晚了,我怕打擾到你們,就睡在了朋友家。”
“真的?”
“恩,”連芷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頭的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