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院費用。
對她來說,煩心的事情一出接著一出,而她的手機此刻響了。
李穗爬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順手將手機扔到了床上,但幾秒鐘後她又趕緊爬回到床上,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手機,接通。
“喂……”她儘量保持鎮定的語氣。
“丁香會所,二十分鐘。”
前半句表示地點,後半句表示給她的時間,然後通話隨即結束了。
她動了動眉梢,不敢耽誤半分時間立即拿起揹包飛奔出門,從她住的地方趕往市中心,公交車至少也要開上一個半小時。
二十分鐘到?做夢吧。
雖然李穗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還是卯足了勁朝目的地趕去。
等她到了會所大門口的時候,自然已經有人事先在門口為她引路了,而周圍蹲點的人見李穗如此高調地出現,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按下快門機會的。
有點像是電影節上出現的明星,但事已至此,她還怕有誰不認識她李穗嗎?
李穗抬起視線,看了看面前金碧輝煌的會所正門,紫色建築的上方坐落有一頭瀰漫霸氣的金色雄獅雕像,它的一雙鋒銳而凌厲的眼神正在俯瞰這座繁華且喧囂的大都市,好像無論多渺小的事物也逃脫不了被它掌控的宿命,這其中必然也包括李穗——這麼一個為生活而不得不掙扎的不幸人。
她撓了幾下鼻尖,隨著領路的人進去了。
蘇譽沒有選擇包廂,而是坐在了露天場中,和其他幾位李穗並不認識的男子一起,這其中還有幾位陪同的女伴。在綠色植物的遮掩下,他們並不會受到來往腳步的過多打擾。
“哦,李小姐來了……”一位坐在側面沙發邊上的偏胖男子轉過頭,最先瞧見了李穗。
於是其他的幾位也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李穗抿了抿唇,走過去。
“蘇總,你不是說二十分鐘能到的麼,李小姐可是遲了十多分鐘哦……”坐在蘇譽身邊的女子笑語道。潤白的肌膚、皎潔的面容,再配上她白色V領的修身連衣裙,看起來像是一尾深海中的美人魚。
李穗在雜誌上研究蘇譽的時候,或多或少也知道這個女子,白潔。此時看來,李穗倒也覺得是人如其名了。
蘇譽沒開口,只是他玩味的眼神似乎在等李穗的回答。
“我從家裡趕到這裡再也不可能二十分鐘,我打車時已經很拜託司機師傅了,就差要飛過來了……”
“哈哈……李小姐不要生氣,先坐下來歇口氣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絲毫沒見有誰給李穗騰位,都知道她是蘇譽的人了,所以沒有誰敢輕舉妄動。而坐在蘇譽旁邊的人魚女子也沒有讓位的打算,這個局有點僵住了。
至於蘇譽,他依舊坐在沙發的一角上,沒有動靜。
“李小姐既然沒有準時到,那是不是要先自罰一杯?”在座的其他人開口了,似乎想帶動點氣氛。
“對對對,這是肯定要的……”
“罰一杯是不是太少了啊?……”
“拿個最大號的酒杯吧……”
白潔笑了笑,說:“那我們該挑一瓶好酒才行哦……”
“對不起,我不喝酒的。”李穗乾脆地回道,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李穗她更不能喝酒。
可她的話剛說完,服務員就已經送來了一瓶酒,白瓷蘭花的高頸瓶,看外表有點像是中日韓燒酒的混合體。
“是不會喝酒?還是不願意喝酒?”白潔順了一下額前的發,說,“如果是前者,相信沒有人會相信,但如果是後者……”
“那就讓蘇總代勞唄……”
白潔轉過頭看看蘇譽,然後她柳眉之下長長的睫毛煽動幾許,說:“這倒是可以,就看蘇總的意思了……”
不管報紙上如何傳說這位李穗和蘇譽,但從蘇譽打電話開始直至目前,似乎倆人關係也並不是太好,也許蘇譽已經膩了吧。
白潔挑開木屑蓋,澄澈的液體被緩緩地注入酒杯中,乍看像是汽水,可絕沒有汽水那麼容易入口了。
“我真的不喝酒,換成其他的可以嗎?除了酒以外,讓我喝多少都沒有問題……”李穗嘗試討價還價一番,雖然知道希望渺茫。
酒被推到了靠近李穗面前的桌上。
蘇譽看著李穗,他一直持平的嘴角終於有點笑了,但不是什麼好事的笑。
要麼她喝,要麼蘇譽喝,可顯然蘇譽不可能幫她的,他不就是為了玩她才喊她過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