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下場,在這裡,活著不會比死了痛快!你害死了我媽媽,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讓你好好活著,好好地痛苦的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感覺才最好,不是?“
黎汐動了動被綁在扶手上的手,只是纏繞在手腕上的繩子,根本不容人輕易掙脫。
綁起來是因為擔心黎汐會傷害到顧南音,不管如何多做些措施不會錯。
瘋子瘋起來的時候,真的是太過恐怖了。
顧南音好笑地看著她自不量力著掙扎的動作,抬手順了順發絲,眼波流轉,“黎汐,你就沒有什麼為自己辯解的想法嗎?”
她問完,黎汐便朝著她看過來,什麼辯解的想法。
顧南音眸光微暗,垂眸,“比如,提議讓你殺害我母親的人。那個慫恿你的人——”
她盯著黎汐看,總不至於這樣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吧!
黎汐眼神放空了些,“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她那一瞬間的不自然,還是被顧南音捕捉到了,顧南音微笑著開腔,“我就是想知道,那個幕後的指使者究竟是誰?你不告訴我也成,你女兒,我大可將她的行蹤通知那個老男人,打破她想做母親的想法。你覺得如何?“
黎汐閉了閉眼,聲音放大了不少,“我不准你動我女兒!”
顧南音輕笑,還真是母女情深,不過顧黎菲怕是不是這麼想著的吧!
幾個醫護人員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聽到黎汐的聲音便上前就要過來,生怕她做出點什麼傷害顧南音的事情的來。
顧南音見狀,制止了他們想要上前的行為。
她笑吟吟地彎下腰,眸底精光流轉,“你真的不說嗎?那個幕後讓你這麼做的人究竟是誰?還是說你寧願保護幕後的這個人,而讓你的親生女兒被逼著打掉孩子,這輩子都無法圓一個母親的夢!”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顯而易見。
黎汐隱忍著怒氣,閉了眼,緩緩開口,“沒有那樣一個人,即使你再問我幾千遍,我都是這個答案。”
“哦?”顧南音有些懷疑著看她,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覺得有那樣一個人,只是黎汐不願意開口說而已。
“你真的希望我把你女兒的行蹤通知那個老男人?黎汐聰明人都是因該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的。”顧南音微笑著說。
她指出來的一條明路,看明顯的。只是要看黎汐接不接受了。
黎汐面色突變,坐在輪椅上不斷著掙扎了起來。她咬牙瞪著顧南音,“啊——啊——去死,去死!啊——都給我去死!啊啊啊——“
顧南音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面色微微地發了白,黎汐看向他的那眼神宛如毒蛇一般。
醫護人員和保鏢立馬上去,要制服眼前發了瘋的黎汐。
黎汐淒厲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嚴重,震得耳鼓膜都疼。
她有些分不清楚是假裝的還是真的。
顧南音在保鏢的跟隨下從休息處裡離開,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在這樣的情況下,呼吸間算不得暢快,反而有些沉重,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從醫院大門裡出去,門口又停了一輛車。
加長的勞斯萊斯,司機正站在車旁,後座的車門開啟著。
裡面穿著西裝的男人身影清晰可見,高檔的義大利手工皮鞋,有些反光很亮。
顧南音步伐稍頓,想了想便朝著那邊過去。
顧南音走到車旁,俯身下去,男人在暗處的英俊面龐便落入了眼簾。
他手裡拿著一個平板,修長的指輕輕帶動著劃過。
雖然並沒有看向她,但男人身上的氣場還是稍稍著有些強大。
這樣對感覺更明顯,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種被抓了包的感覺。
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要來藍山醫院,她沒有跟他說過,但是他卻默默地幫她安排好了一切。
這一切就好像是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個男人是神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便上了車。
男性熟悉好聞的氣息有些無孔不入。
她進了車內,司機關上門,開車離開。
顧南音的小身子湊了些過去,看向男人手裡的平板,是有些枯燥乏味的財經新聞。
察覺到顧南音的視線,陸延赫抬手將平板一合,直接放在了茶几上。
男人的俊容線條有些冷硬,她抿著唇,小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低聲著詢問,“陸延赫,你怎麼知道的我來藍山醫院了?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