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這樣的事情有一天居然能落到他的頭上。
他眼眸很沉,薄唇緊緊抿著。
不過,那個敢下藥的人,也要有這個膽子付得起這個代價才是。
想要好好的,那就別讓他抓到——
他勉強著看清了眼前的路,甩了甩頭,一手撐在牆上,靠著牆朝著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過去。
一路上,認識他的人不少,有服務生見著他這個樣子,便上前想要來扶他,只是還沒等碰到,男人吼出來的一聲“滾”讓人壓根不敢多靠近幾步。
男人繼續朝前走了幾步,依靠著為數不多的自制力。
“陸延赫,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女人輕柔的聲音帶著點擔憂。
但是這個聲音到是有些像是顧南音的,他抬眸朝著女人看去。
女人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一側的頭髮被勾到了耳側,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脖頸,她身上穿著白色一字肩的洋裙。
很漂亮的模樣,眉眼帶著盈盈的笑意。
陸延赫抬手摁了摁眉心,疑惑著問出口,“南音?”
他繼而又甩了甩頭,大概是出現了幻覺,這個女人不會是顧南音的。
他的南音,見到現在這樣的狀況不會是這種表現,相處了那麼久,他怎麼會不知道?
“嗯,你怎麼樣?怎麼會喝成這個樣子,我們回家。”女人眨眨眼,伸出手去攙扶男人的手臂。
女人的小手還沒等搭上男人的手臂,就被男人甩開了。
“滾——”
男人的聲音猶如暴怒中的獅子,準備著隨時上前把獵物咬死。
女人被推到在地,她有些退縮,眸裡閃過一絲不甘,從地上爬起來,她不死心地湊了上去。
“陸延赫,你發生麼瘋?我是南音啊——我帶你回家,你都這個樣子了。你睜開眼看看清楚,我是顧南音啊!”
陸延赫眉間浮現的是隱隱的怒氣,因為身上的熱,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顯得男人格外地性感。
男人皺眉,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和他的南音一點也不像。
他的南音身上有好聞的奶香味,奶香味混合著髮香,那種獨特的氣息,無法複製。
面前的女人近乎痴迷地盯著男人那張俊容看,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吞入腹中。
這是她愛戀已久的男人,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的感覺實在太過的美好。
“我再說一遍——滾!”陸延赫咬牙說。
“陸延赫,我是顧南音啊!你都這樣了,我扶你回家休息。嗯?”女人貼了上來,固執著要過來扶他。
她儘量學著顧南音的語氣,儘可能地將打扮妝容,說話語氣朝著顧南音去靠近。
加上這款藥,才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只是沒想到現實和想象還是有區別的。
她抿唇,怎麼現在還能分出來,她不是啊?她扶著男人手臂的手稍稍著有些顫抖,是害怕的,這個男人的眼神足以殺死一個人。
陸延赫咬牙,身體上的忍耐幾乎到達了底線。
他那雙猩紅的眼眸死死地瞪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滾不滾?”
“我不滾!”女人堅持,那雙水眸盈盈的,“陸延赫,你趕我走做什麼?我走了你怎麼辦?”
陸延赫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他伸手拿了手機,模糊的視線艱難地看清了手機上的號碼。
他還沒有動作,鈴聲便一遍一遍地響起。
他剛要按下去,手機便被女人大力地打掉,手機掉落在地上。
只是鈴聲還沒有停下。
那特殊的鈴聲一遍遍著響起。
女人垂眸看了眼,頓時有些慌了,上面的顯示,是顧南音過來了。
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被顧南音發現,若是發現了那麼一切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顧南音在樓下,剛才打電話也沒來得及問是在哪裡。
這會兒打電話給陸延赫也沒人接,她皺眉,不會是睡死了吧?
她連續著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想了想,她直接打了電話給齊放,問了宴會在哪裡,便上去找人。
她的心都是懸起來的。
齊放了解到這邊的事情了,也立馬朝著這邊趕過來。
要知道總裁做事情都是有分寸的,喝酒這方面他跟了他那麼多年,還真的沒在這樣的場合見到陸延赫有喝醉過。
更何況這段時間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