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過幾天嗎?”
她望著面前的男人,搖搖頭。“你答應過我的,給我時間!”
“好——”陸延赫喉頭艱澀地回應。
她要離開了——
“行李等你到了給你寄過去!早上沒準備。”
顧南音彎了唇角,“不用,我讓阿姨幫我收拾好送到機場了,東西不多。我自己能行!”
聞言,男人唇角一僵,淡淡地睨著她,帶著深意,“原來你早有預謀!”
顧南音投入了男人的懷裡,紅唇輕揚起,“怕在你身邊呆久了,會不捨得。這樣的事情需要勇氣,在我還沒有把勇氣全部消耗光之前,我想出去散散心。”
“看來是我的不是!”陸延赫沉眸說。
“本來就是你的錯!”顧南音趴在男人的胸口上輕輕地說。
聽著她軟軟的聲音,陸延赫抿唇,大掌扶上她的肩頭,“上車吧!”
“好!”顧南音點頭,唇角的笑意濃郁。
離開,她也想笑著面對他。
從墓園到機場的距離不算遠,兩人坐在後座裡,只剩下顧南音絮絮叨叨的聲音,她說要他好好照顧自己,他整個人都是她的,所以要是有半點虐待她的東西,她會生氣會很生氣。
她說的話,陸延赫毫無例外的都一一答應過去,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去了哪裡都記得要報備,別讓我失去你的訊息!”陸延赫低頭看她,聲音裡帶著些許害怕。
害怕突然就沒了她的訊息,害怕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顧南音抿唇,面露了難色,“那樣還叫做給我時間嗎?”
“那怎樣才算給你時間?”陸延赫捏著她的肩頭低聲地詢問。
給她時間,要如何才能算作給了她時間,容忍著她走出他的視線,已經快要到達他的底線了,這個丫頭到底是想逼著他到怎樣的地步?
顧南音盯著他看,眼眸水亮,“不要聯絡!不要聯絡好不好?我想好了會回來。”
聞言,男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薄唇勾了勾,笑容顯得太過的生硬。
顧南音抬手輕撫了男人的面頰,小聲地哄他,“你是我寶寶的爸爸,你在的地方是家,走多遠我都會記得回來的路。給我時間,讓我任性一次。”
陸延赫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頰,最終還是妥協。“知道了,不聯絡可以。但是你要確保你和寶寶是平安的!我不會主動聯絡你,但是我手機24小時不關機,只要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顧南音點點頭說好,喉間卻酸澀難耐。
她越來越貪戀這個男人的懷抱和他的溫度,一想到要離開就覺得難受。
這個男人太容易讓人上癮,她就像是癮君子那般,早已入魔,戒都戒不掉。
只是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她需要時間,她需要好好地理理自己的思緒。
那些東西的存在,讓人有些無法承受。
哪怕是知道了景鬱有試圖阻止過,哪怕知道了現在景鬱悔不當初,但是她的母親到底還是回不來了。
抵達機場,顧南音獨自一人下車,並沒有讓陸延赫送著她進去,她知道的,自己的情緒不對,若是讓他送進去,哭了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為了免得會失態,她寧願一個人進去。
陸延赫沉眸凝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略微地一彎。
今天他貌似看了她的背影太多次了,多到都讓自己有些不大習慣了。
女人單薄的背影最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陸延赫半垂著眸,看著手裡夾著的那根菸,面色稍沉。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卻又中途被他掐斷。
有些頹然地捏了捏眉心,她走了,連帶著他的心房都跟著塌了一角。
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裡,這麼長久的分別,這還是頭一遭。
也分外地磨人。
陸延赫在後座裡等了一會,才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頷首將車開走。
機場漸漸地淡出了視線裡,陸延赫靠在車窗上摁了摁眉心。
她才剛離開一會兒,他就變得有些焦慮,擔心那個傻丫頭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擔心她一個女人現在有些應付不過來,擔心她懷著孩子,累了餓了,誰來照顧她?
這樣的焦慮哪怕是在聽到她無數次的保證之後都無法平復下來的,這樣的症狀是病吧!
他得了一種叫顧南音的病,病入膏肓了。
陸延赫回到陸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