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陸延赫挑眉,不做回答。
陸老爺子卻絲毫不在意,朝著他招招手,讓他過來。
“來看看我寫的字,最近一直在練字,我的書法應該是進步很多了!”
難得的平靜。
陸延赫抬步朝著他過去,鋪陳開的白色宣紙上的毛筆字,字跡尚未乾去。
上面是一個靜字。
“看看,是不是進步多了?”陸老爺子樂呵呵地瞧他。
陸延赫眉頭微皺,老爺子真正想讓他看的或許並不是這個字寫得如何,而是想讓他看字裡的意思。
陸老爺子見他不答,雙手背到身後,有些語重心長地說,“人貴在能心靜,這段日子我也想明白了。那些事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反正也是半隻腳要踏進棺材裡的人了。你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現在住在這裡,也出不去,你們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聞言,陸延赫只抬了頭看他。
現在就想明白了?
“延赫,只是,你可以不考慮我的感覺,你媽媽的呢?”陸老爺子沉了口氣,在陸延赫的注視下,他緩緩開口。“你之前不是問我,之前我把顧小姐請過來說了些什麼嗎?”
陸延赫擰眉,他的確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天他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
在他打電話過來,她問了他那樣一個問題,他們是仇人關係,會如何?
或許是能隱隱地猜到一點,但是那樣的一個結果太沉重,沉重得讓人不敢隨意著去觸碰。
陸老爺子見著陸延赫的神色,沉沉的目光透著一股滄桑出來。
“我對顧小姐說了當年阿景和她媽媽之間的事。她媽媽的死和阿景有關——”
他看著陸延赫稍稍起了波瀾的眼眸,有輕微的訝然,“難道她回去沒和你鬧?”
陸老爺子覺得奇怪,一般這樣的事情,不至於就這樣過去的。
雖然當天他把她請過來,跟她說的時候,顧南音是那樣一個態度。
雖然面上看上去鎮定,但對這樣錚錚的事實不至於到了無動於衷的地步。
她做出的那些事,把顧慶恆送進監獄,把黎汐送進了精神病院,這些都是為了報復那些害死她母親的人。
所以,根本沒有道理就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陸延赫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線,她並沒有和她鬧,只是問了他那樣一個問題。
見著他的表情,陸老爺子也算是看明白了,顧南音回去是根本沒和他提起這件事。
哪怕是去過了藍山醫院也一樣。
“延赫啊——現在她知道是她媽媽的死和阿景有關。現在還故意不說,是想要你放鬆了警惕,再狠狠報復你!”陸老爺子看著陸延赫低嘆了一聲,說,“不管怎麼樣,你防著點總會是好的。就算不是想要報復,那她心裡一定也是有根刺的。感情產生了裂痕,你們之間始終是走不遠的。現在她雖然懷著你的孩子,但是被仇恨衝昏頭的女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所以?”陸延赫挑唇,狹長的鳳眸微眯。
陸老爺子面色稍哂,面容稍稍著有著些老態,他兀自地執起了一旁的毛筆,拿出了一張雪白的宣紙,蘸了墨水,他熟練地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字。
陸老爺子的書法的確是長進了不少的,落筆蒼勁有力。
那是一個“止”。
陸延赫的視線掠過上面的大字,薄唇倏地一彎。
止,停止。
老爺子為了告訴他這些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224。224太太——總裁在裡面(萬更)
“顧小姐應該去過藍山別墅了吧?”陸老爺子稍稍擰眉,執著毛筆在宣紙上揮灑下幾個大字。
“那麼她就是信了我說的話。”他笑吟吟地看向他,眼底滿是篤定。“因為我跟她說,可以去找黎汐求證!真相到底是如何,是真是假,問過黎汐便能知道。”
陸延赫淡淡地擰眉,的確她是找過她,在那天去監獄探監之後。“所以,你想說明什麼?”
聞言,陸老爺子皺眉,筆尖的墨在宣紙上暈染出一大片償。
他沉著聲說,“延赫,你還不懂嗎?那女人在求證事實的真相,她對那些害死她母親的人用的是何種手段,你還不清楚?顧慶恆現在在監獄裡,而黎汐現在也被送入精神病院,那種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知道了她母親的死和阿景有關,她會這麼什麼都不做嗎?就算是因為你的關係,她知道了這些還會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