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敢——”
陸延赫在她耳邊低聲保證,“不會了。”
是真的不會了,這樣的事情不但是她害怕,他也會害怕。
顧南音見著男人這張有些破了相的俊臉,她原本捶打著男人的手改為捏著他的衣裳,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動作,他還是個病人。
她能看得出來,男人那雙眼眸裡那淡淡的寵溺,氣氛漸漸著有了些微妙。
她仰頭,紅唇吻上了他的唇,柔軟的唇瓣相貼,多的是柔情蜜意和劫後餘生的慶幸。
陸延赫的長指託著她的後腦,薄唇微挑,“音寶,我想和我們寶寶說說話,她也一定嚇到了吧?”
顧南音咬著下唇,撫摸了一下小腹,無盡的害怕油然而生。
就在掛了電話不久,她就感覺肚子痛,只是接到醫院來的電話她直接把這事給忘記了。
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後怕。
還好,她現在並沒有什麼不適的症狀,寶寶還好好地在她的肚子裡。
她看著男人的俊顏說好。
只是陸延赫非要貼著她的肚子再說,顧南音只好調整了下睡姿,讓男人把面對著她的小腹。
男人的長指探入了她的衣衫內,她出來只穿了一件睡裙還沒來得及換,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地過來了。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小腹,帶著炙人的熱度。
顧南音深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他,男人的樣子顯得很認真。
他微笑著,放輕了聲音跟著寶寶說,“寶寶,我是爸爸——今天你受驚嚇了吧?是爸爸的錯,以後不會這樣了!不會讓你和媽媽在擔心——你呆在媽媽的肚子裡要乖乖的,爸爸和媽媽都愛你……”
男人的聲音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讓顧南音眼眶有些微微的發燙。
她細軟的手指摸了摸男人的髮絲,有些想哭。
這一晚,顧南音沒怎麼敢睡,害怕他萬一有個什麼不舒服,她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亮著燈的房間裡,顧南音抬眼細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視線從男人英俊的眉眼往下,彷彿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夠看。
他現在看不見了,本來應該第一時間叫來醫生,但是她害怕那個結果讓人承受不起。
不僅僅是他,她也同樣。
所以,等天亮吧!可以讓她好好著看看眼前的男人,這樣一個夜晚是屬於彼此的。
翌日,一早。
陸延赫還沒有醒來,顧南音動作輕柔地拿開了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看了眼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著的男人,她咬唇起來。
穿了鞋子,她朝著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裡並沒有洗漱用品,顧南音只簡單地洗了把臉,站在洗手檯前,她朝著鏡子裡一臉狼狽的女人看去。
鏡子裡的她臉色很差,黑眼圈在她這樣瓷白的肌膚上愈加的明顯,才一晚而已,她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她從洗手間裡出去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已經坐起來了。
他的手在床上摸索著,嘴裡喊著她的名字,問怎麼還沒天亮。
顧南音一時間僵硬在了洗手間門口,看著床上的男人捂住了幾欲出口的哭聲。
她死死地咬著唇,抬手有些手忙腳亂地擦去落下來的水光,立馬應聲朝著男人過去。
她的手按住了男人的手臂,柔著聲對他說,“我在這兒呢!”
陸延赫順著她的小手摸了上去,薄唇劃出了一絲笑意,一個大男人,這個時候竟然就像是個孩子笑容無害。
顧南音附身下去,小手撫著他稜角分明的面龐,“感覺好點了嗎?頭還痛不痛?我去找醫生過來——”
聞言,陸延赫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男人的嗓音帶著些剛醒時候的沙啞。
低沉而性感。
“天亮了嗎?”
顧南音咬了下唇,痛楚傳來,她更是清醒了不少。
“沒呢!我只是起來上個洗手間!”
男人坐在床上哂笑,長指從她的髮間穿梭而過。
“去讓醫生過來吧!我是暫時看不見了,不是智商跟著退化了!天亮了,只是我看不見了,是這樣的吧?”
顧南音有些發了愣,也明白這樣的事情根本瞞不下去的。
剛何況這個男人是何等的聰明,即使傷到了頭部,頭腦也是十分清楚的。
她的這點拙劣的小伎倆根本不足以讓男人信服,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