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俊臉,軟軟著道,“你陪我去,以什麼身份呢?”
“你男人這個身份夠不夠?”男人撩唇,黑眸裡一片深意。
“夠!”已經認定的人,她想媽媽也應該很想見見了吧!
她二十二了,她也想告訴媽媽,她身邊有人了,有人會護她,疼她,憐她。
給她一個安穩的家,為她遮風擋雨。
去墓園的路上,路過花店的時候,顧南音下車去買了一束花過來。
是媽媽生前最愛的花,白色的馬蹄蓮,她還記得小時候媽媽說過馬蹄蓮象徵著幸福。
但是喜歡馬蹄蓮的媽媽,這輩子都沒收到過那樣一份真正的幸福。
墓園位於城郊,通往山頂的走道上種滿了青蔥的松柏。
這個時間段墓園裡邊空無一人,本就不是祭拜的日子,這麼看上去墓園到像是有些蕭瑟和空寂。
慕雪的墓碑前,顧南音走進了些,將手裡的花束放下。
她白皙的長指落在墓碑上那黑白色的照片上,照片裡的女人眉眼含笑,那雙瀲灩的水眸含著點點的笑意。
眉目間溫婉得緊,媽媽身上那股溫婉賢淑的模樣,是顧南音永遠都學不來的。
這次再來祭拜,顧南音才覺得很多話如鯁在喉,難以開口。
她錯了太多的事情,讓人把她們的家佔了。
她扯了扯唇角,“媽媽,我來看您了!”
出口的聲音卻帶著哽咽,她漾著水的眸子泛著弧光,“媽媽,對不起!是女兒不孝——錯把壞人當成好人,讓那些蛇蠍心腸的人佔了你的位置,是我太蠢,才會同意讓她們進來顧家!不過,媽媽你放心!顧氏我會奪過來,那些人我會把她們趕出我們家的!”
陸延赫看向了照片裡溫婉的女人,黑眸裡劃過一抹沉思。
那樣溫婉嫻靜的女子,在生死關頭毫不猶豫地將孩子護在懷裡,想必在她的心裡最重要的莫過於孩子的幸福了吧!
他微彎了腰,捏住了她的肩膀,扶著她起來,拇指揩去了她臉上的淚痕,聲音裡染上了柔色,“你媽媽更多的應該是希望你能快樂!而不是揹負那麼多!好了——別哭。”
顧南音抬眸看了眼身側的男人,沒忍住眼淚又掉了出來。
是她傻,她居然把身邊那些處心積慮的人當成了好人,是她蠢,她把媽媽的位置拱手讓人。
陸延赫低頭,輕柔地幫她擦去那些湧出來的水光,語氣裡有些無奈。
“你都像咱媽沒介紹我呢!就哭成這個樣子——”
顧南音眉頭微蹙,吸了吸鼻子,他這麼一說她才想起這茬,帶著他過來,她是想讓媽媽知道的。
伸手擦掉臉上的淚痕,她伸手握住了男人那寬厚的大掌,對著墓碑上的女人道,“看我這情緒上來就忘了,媽媽,我給你們介紹下,我身邊這位呢!是我男朋友——陸延赫,是我想要一輩子的男人。”
她抬眸朝著男人看去,這是她想要一輩子的男人,也不只是說給媽媽聽的,她也想說給自己聽。
陸延赫反握住了她的手,包在掌心,他看向了那個墓碑上的照片,“媽,你放心,南音我會照顧好!給她一個家,護她一生。”
從墓地出來,顧南音還靠在男人的懷裡,她悶悶地抬眼朝著男人看了過去。
“你剛才叫誰媽呢?”
“不是咱媽嗎?”男人看著她的眸光裡彷彿是綴滿了星子,撩唇笑。
“那是我媽!不是你媽,別瞎喊——”顧南音不自在地撇開了眼,耳根子有些發燙。
陸延赫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見她鑽進去了,他方才俯下了身去,長指點了點她嬌豔的唇瓣,“反正早晚都是,早叫和晚叫有什麼區別?”
聞言,顧南音微微扯開了唇角,抬手撫上了男人的輪廓,笑道,“好像也是!沒區別——”
男人黑眸微沉,拉下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幾下。“今天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顧南音壓下心裡的那點酸澀,抬眸便是笑意盎然的樣子,“哪裡這樣的?禮物還要問我想要什麼。陸延赫你真沒誠意!”
“嗯?”男人眯了眸,微涼的長指碰了碰她的面頰,指下的肌膚細膩柔軟,“你想要什麼樣的誠意?”
“陸延赫!”顧南音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也不過生日!我們接下來去哪?”
“去該去的地方!”陸延赫挑了唇,大掌摸了摸她的發頂。
顧南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