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邊那麼多年,對他其實不可謂不瞭解償。
“阿恆——你別這樣看我!我……我被人下了藥。我沒辦法!阿恆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你信我好不好?他們那些人哪裡有把我們當人看,嗚嗚——阿恆,你別這樣!你這樣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黎汐掩著面,聲淚俱下。
她倏地抬了眼,咬牙,“都是顧南音!一定是她。是她叫人來把我們抓走的。你也看到了程宇現在失蹤了,而她卻安然無恙,第二天又輪到我和菲菲,不是她是誰?”
“胡鬧——”顧慶恆面色一凜,雖然心下也有遲疑,他一直也覺得這件事和顧南音應該是脫不了干係,但又摸不準,“南音她怎麼來的這個實力去做那些事?”
“顧南音沒有,那位陸總有啊!”黎汐眼角的淚痕還沒擦乾,與其自己這麼憋著,還不如直接說出來來得乾脆利落。
“陸總?”顧慶恆到也沒想到那方面去,今天晚上陸延赫會來他也只是以為湊巧。
陸延赫這個人說不準,但怎麼想也不會和南音掛上鉤。
“陸總什麼時候和南音那麼熟了?會出手幫忙?”他的語氣裡還是質疑。
“陸總是男人,男人難免有時候會被美色所迷。只要顧南音攀上了陸總這個高枝,什麼事,陸總不都得幫她擺平了?前段時間和南音一起的男人,應該就是陸總!”黎汐一邊看著顧慶恆的臉色,一邊說著。“只不過我們那個時候有些不確定,才沒和你說起。”
聞言,顧慶恆面色一沉,有些陰沉的眸光看向了黎汐,“你確定是陸總?”
黎汐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我都親眼看到了那還有假?就在剛才,顧南音靠在陸總的懷裡,兩人親密得不得了!”
他收了眸光,量黎汐也不敢騙他。
只是這下稍微有些麻煩了,陸總攪和進來了——
“阿恆——”黎汐抬了手又伸了過來,這次顧慶恆來不及躲開,被她抓住了手臂,“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這次是我們,下次就是你了!顧南音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這件事,是在你的同意下才做的!她那麼精明,自然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我是她爸爸!她能對我做出點什麼來?”顧慶恆冷哼了聲。
黎汐蹙了眉,爸爸又怎麼樣?這個爸爸還對自己女兒做出那樣的事來,而且顧南音現在也不是隨人拿捏的包子。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你是她爸爸,她可能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到你的事情來,但她大可以藉著陸總的手直接把顧氏收入囊中。顧氏是你的心血,她把顧氏搶了,不正相當於報復了你嗎?再過些時日不是她二十二歲生日了嗎?到時候你手裡拿著的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就到了她的手裡了。到時候她是僅次於你的第二大股東,再後陸總在背後當後盾,拿下顧氏不是早晚的事嗎?”
黎汐說的話字字珠璣,全部都重重地砸在了顧慶恆的心上,的確是這個樣子。
她看著顧慶恆微變了的臉色,語氣裡糅雜了絲絲縷縷的哀怨,“到時候,我們可能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房子的戶主也是她,等顧氏到她手裡,我們也該被趕出去了!”
顧慶恆目光陰沉,抬手摁了摁眉心,這樣的事本來沒有陸總插手那樣辦起來到是會簡單得多。
“阿恆,我們得想想辦法!千萬別等到什麼都沒了的那天啊!”黎汐在一旁煽風點火。
“滾開——”顧慶恆心裡煩躁,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又忍不住一陣厭惡。
抬手揮開了那隻黏在他手臂上的手,見到就覺得有些噁心。
哪怕是被男人給戴了綠帽子,他想他的反應也不會這樣,但偏偏是被一隻狗。
陸苑裡。
顧南音坐在沙發上,纖細勻稱的長腿擱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單手支著下巴,明眸晶亮地看著眼前垂眸幫著她認真上藥的男人。
男人那好看的眉峰微微皺著,黑沉的眸光落在她傷口上,節骨分明的長指動作稍微有些生疏,但卻明顯是放輕了動作。
最後的一道工序做完,男人才抬了眼。
怎麼換藥,還是他之前在幫她辦出院的時候特意學的。
否則,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顧南音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眸子晶亮晶亮的,“陸延赫,你真好——”
男人微挑了眉,抬手覆上她的腰,“這句話,沒新意,換個新的!”
“是嗎?”她微蹙了眉,彎著腿,直接攀上了男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