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地睨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唇畔是嘲諷的笑。
“顧先生這是在說什麼?警察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敢說與你無關?顧南音,我怎麼生了你這樣的蛇蠍心腸的女兒出來?我是你爸爸,你居然想我坐牢,我是你爸爸,你……咳咳——”
顧慶恆因動怒而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顧南音挽唇,對顧慶恆的話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面不改色地看著顧慶恆捂著嘴咳嗽。
“爸爸?你還真的自稱上癮了?顧先生,我們現在沒半點的關係!請你牢記!”顧南音微笑著開口。
哪怕只是她單方面的宣告,她的態度堅定得很。
“沒錯,我是想讓你坐牢,讓你把欠我和我媽媽的全部還回來!顧慶恆我要你記住,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你對我媽媽所做的!下半輩子在獄中度過好好懺悔,我想這是對你最好對懲罰!”
顧慶恆看著顧南音的樣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的話裡提到了媽媽,他眉頭突突地跳了跳。
顧南音揚眉,五官乾淨漂亮,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真到那個時候,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顧南音!你個不孝女!咳咳——”顧慶恆趴在床沿繼續咳嗽。
顧南音微笑,不孝女又不是一天兩天的,說到底,還是這些人太過自以為是。
她轉身離開。
後面傳來的是顧慶恆低咒的聲音,說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她覺得這句話還是說給他自己聽會比較好。不得好死——
顧南音腳步並沒停頓,她做的沒錯,這些事情她並沒有造假,是他自己不乾不淨。
若是真的遵紀守法,又怎麼會讓她有這個機會送他進去呢?這些事情都是註定的。
她從病房裡出來,守在外面的保鏢便跟顧南音說,“太太,先生在外面等您!”
她點頭,朝著醫院外邊走去。
這兩個保鏢是陸延赫派來保證她安全的,她推脫過,出門還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像個什麼樣子。
只是男人的態度很堅決,理由也很充分,充分到讓她無法拒絕。
她懷著身孕,上次在商場裡突然發生的事情也讓他不得不介懷。
若是當時只有她一個人,他不在身邊,她的態度冷硬,難免被那些想當聖母的路人甲乙丙欺負了去,半年多前他一離開就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在看到又一次。
他的女人可以霸道,不講理,不近人情,但是唯獨不能乖乖地受人欺負。
顧南音咬牙答應了,不過是隻能在她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