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先生你自己提出來的要幫我,我沒求著你的!”
“所以——”男人拉長了尾音,挑眉,“我這是幫了一頭白眼狼?”
“你——”顧南音語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難道不是嗎?”陸延赫邁開長腿,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落座。
他的身上穿著簡單的灰色居家服,劉海服帖地垂著,柔光打在他的身上給他添上了一絲溫和。但知道他的人,絕不會因為這點假象而被矇蔽,他絕不會是溫和的人,蟄伏著的豹,這樣的形容似乎更加貼切一點。
男人那修長有力的手指輕叩著膝蓋,微斂著的眸子讓人看不清楚,顧南音不由地退了一步,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突然,陸延赫抬了眼,唇邊帶著一股玩味。“我不但幫了你,還照顧了你一夜,連句謝謝都聽不到!嘖嘖——音音這點還真讓人覺得心寒。”
顧南音抿唇,若不是他一早上就拿去醫院來逼她吃藥,她會這個樣子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事情和不能觸碰的底限,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都佔了。
抓著被子的手微微泛了白,咬牙,“陸先生,昨天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是,我和陸先生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親密到可以問我為什麼會醫院之類的私事。”
“不夠親密?”男人節骨分明的長指摩挲了幾下下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陣。“昨天可是我幫你換的衣服,這個關係還不夠?”
顧南音一頓,臉色刷地紅了起來。氣得有些發抖了起來,她這幅身子可是連相戀了四年的韓梓辰都沒見過的,而這個男人卻輕飄飄地跟她說,她早被他看光了。
一手捂著被子,一手指著他的鼻子,“你不要臉!”
面對她的指控,男人無所謂地挑眉。
顧南音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抱著被子就下床。
腳下被被子一絆,整個人就栽了下去,伴隨著女人那高亢的尖叫聲,隨即而來的是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所發出的聲音。
陸延赫看著摔倒在地的女人,默默地收了剛伸出去的手。
半蹲到她的跟前,把她給扶起,嘴上不饒人,“這就叫現世報!”
地上雖然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但就這麼從床上栽了下來,該疼的還是疼。
☆、29。029放心,鑰匙只給過你一人。
顧南音被摔得七暈八素,身上裹著的被子早就散開,身上穿著的襯衣下襬被捲到了大腿根部,她那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落在男人的視線裡。
別的不說,光光是這雙腿就足夠勾人的了。
對於她一米六八的身高來說,能有這雙長腿實在是難得,長腿勻稱纖細,在晨光中白得有些耀眼。
顧南音疼得哼了幾聲,忙打掉男人伸過來的手,氣得直瞪他,“不要你管!假好心。”
陸延赫收回了手,黑沉的目光染著笑,低低徐徐地傳入了她的耳中,“你能自己起來,我就不管你。”
顧南音的耳根子一紅,也顧不得其他,手撫在床沿上,一手撐地就要自己起來。
只是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起來。身上的骨頭都跟著錯位了似得,抗議得厲害。
最後還是陸延赫不由分說地將她從地上給撈起來,放在大床上。“你就嘴倔了點,服個軟能死?”
顧南音鼻子微微發酸,紅了眼,憤憤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原話奉還,“你就嘴巴臭了點,說點好話能死?”
“想我說好話?”男人捏了捏她氣得紅紅的臉蛋,眉眼微挑,“你覺得我們的關係合適嗎?剛才還讓我叫你顧小姐,忘了?”
沒想到他會拿她的話來堵她,臉色一白,將臉埋入了柔軟的枕頭裡邊,聲音染了哭腔,“欺負人!”
陸延赫看了她一陣,抬手順了順她的長髮,“有沒有哪裡疼?”
“疼,渾身都疼——”顧南音哼了幾聲,翻身坐在了床上,與男人大眼瞪小眼。
她那孩子氣的表情,讓人有些冷峻不禁,陸延赫還真沒那麼有耐心陪著一個女人胡鬧過,但也覺得可愛。
柔軟了她的發,勾唇笑出了聲,“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我等會還要去公司,你一個人可以的吧?”
顧南音撇嘴,怎麼覺得男人的話像是在哄著一個小女孩?她眨了眨眼睛,也沒說話時。
陸延赫起身走出了房間,房間裡少了一個人似乎都大了些。
她環視了一圈,這個男性化的房間,還真是單調得可以,黑白灰的主色調,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