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後,顧南音也沒消停。
嘴上嚷嚷著要酒,男人被鬧得沒法,只好把酒櫃裡珍藏著的名酒拿出來給她糟蹋。
只是這小東西明顯是個不識貨的,幾口下肚,直嚷嚷著難喝。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喝了個酩酊大醉。
翌日,清晨。
顧南音從大床上起來,看到眼前這陌生環境,尖叫出聲。
睡在床沿的男人,被這一大早的高分貝噪音擾得有些不耐,皺眉朝她低吼了句,“鬼叫什麼?”
顧南音被男人這一聲震得有些害怕,抱著被子往後縮去,連說話都不利索。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是誰?”
男人狹長的眸子一眯,興味地坐起了身,修長的腿曲著,單手支在下巴上。
“怎麼?昨天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
男人的嗓音中透著一股玩味不羈,顧南音臉色猛地一變,朝著自己身上看去。
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皺,但還是完整地穿在自己身上。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刻意引導她誤會,不過她還沒笨到那種地步。
“昨天發生什麼了?”
“昨天啊——”陸延赫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哭著求我帶你回家,還說我比你那渣男未婚夫好看,還有就是你昨天騎——”
沒等男人繼續說下去,一隻小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就在剛才,男人這麼一說,她到是全部都想起來了。
只是昨天晚上,那個她真是她嗎?喪心病狂還不足以形容她昨晚的行徑。
其他的也就算了,坐在男人腰上當馬騎,是什麼鬼?
她撇去腦袋裡稀奇古怪的想法,抬頭就看到男人那戲謔的眼神,當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直接了當。
她用警告的眼神朝男人看了眼,才鬆了手。
陸延赫的神情更加戲謔,“想起來了?顧小姐的昨晚的行徑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喝醉了的你,竟然這麼地喪心病狂。”
顧小姐?顧南音整個人都僵住了,那雙翦水秋瞳朝著男人望過去。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要知道你名字不難,再說了昨天那報道上不是有嗎?”陸延赫紈絝一笑,留下呆愣的女人,就下了床。
顧南音死死地咬著唇,是啊!即使那報道上記者沒有拍到她,但是也給人心裡留下了無盡的猜想。
沒準是因為好運才沒被拍到。
她顧南音的名聲終究還是被毀了。
穿戴整齊的男人轉過身來,乾淨好看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臉頰,“一副怨婦樣,擺給誰看?”
顧南音咬牙,瞪了男人一眼,“關你什麼事!”
“你知道你這樣子像什麼嗎?”陸延赫收了手,由上而下地俯視她。
顧南音沒說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什麼好話,她不屑知道。
“一隻落敗的小狗,只會躲起來自己舔舐傷口。”
男人的形容雖然不怎麼恰當,但是也一針見血。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握攏,她揚起下巴,清麗的眸直直對上男人漆黑深沉的墨眸,“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著!”
☆、8。008翻臉不認人
“嘖嘖,顧小姐這翻臉不認人的速度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她,明顯意有所指。
顧南音剛想反擊,男人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越是萎靡不振,那些算計你的人就越是高興。是一味地逃避,還是去反擊啪啪啪地打臉,你自己好好想想。”
陸延赫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顧南音無力地垂著腦袋,修剪得圓潤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裡,卻渾然不知疼。
這個男人說得沒錯,但是就只有她一個人啊!
反擊?談何容易。
那一巴掌,徹底地讓她看清楚了事實,連父親都不站在她這一邊。
她沒有懷傷悲秋多久,收拾心情,便出了陸苑。
坐在計程車後座,她一直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手機響起,她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紅唇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出了事,而那個身為她未婚夫的男人直到現在才打電話來。
她是有多識人不清,才會滿心滿意地愛著這個男人抱著與他白頭偕老的念頭。
“南音,我們見一面吧!有些事情,是該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