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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每天睡前都有他打來的電話,很準時。
按著他的話說,要讓她每天睡覺之前都想一遍他。
在特定的時間,想他,在夢裡也要想他。
聽到這話,顧南音笑著說他好霸道。
電話那端是短暫的靜默,他說他每天都在想她,他只是霸佔她的一晚的夢,是她佔了便宜。
歪理,也就只有這個男人能說得那麼自然。
她跟著陸延赫說起了今天檢測中心門口發生的事情,再三強調了自己沒受傷。
男人平緩的呼吸傳來,他問,有懷疑的人?
“有,黎汐!我剛好是在拿dna報告出來的時候,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三個人。”顧南音抿唇,這樣的事情,後怕還是有的。
聞言,男人心底多少是有底了。黑眸深邃而濃黑,“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你這段時間少出門,要出門也別甩開我給你安排的保鏢。特殊時期,在人沒抓到的時候,你乖一點。”
顧南音點點頭,她也怕!
她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運的,恰好有人伸出援手救她。
“另外,你拿到的那份鑑定報告給顧慶恆了嗎?”
“沒有。也沒帶身上,我身邊的是影印本!”顧南音說道。
“你找個時間把這份報告給顧慶恆,這件事一日不解決,你就多一天的危險。知道了嗎?”陸延赫不放心地叮囑,恨不得立馬飛回到安城。
“知道了!”顧南音眨眨眼,她也知道,一天沒把這件事告訴顧慶恆,那邊就不會消停。
想趕在她開口之前把她弄死。
“真該把你帶在身邊。”男人嘆息。
顧南音抿唇笑了,“都讓你把我拴在褲腰帶上帶走了,你不聽。”
男人失笑,“那你也要讓我栓。”
遠在法國的男人,穿著酒店裡寬大的浴袍,高大的身軀陷在沙發裡,大腿上放著一臺手提,一手飛快地上面打著鍵盤,一手拿著手機在和電話那頭的小女人通話。
“影片?”男人退出介面,螢幕上便顯出了女人那張在微信上發給他的照片。
青春洋溢的女孩穿著學士服的照片。
顧南音耳根子微燙,將手機拿遠了些。“不要!”
再做一次那樣的事情,她覺得自己肯定會被逼瘋的。
這男人節操掉光了還要讓她也跟著沒羞沒臊的。
男人低低著笑開,嗓音低沉悅耳。“那明天?”
“陸延赫!”顧南音詳裝生氣,吼他。“別想著我做上次的事情!”
“好,不做就不做!下次回來做個夠本!”陸延赫撩唇,聲音十分性感。“乖,音寶,上次是不是有感覺了。才這麼兇我?”
“…………”顧南音氣得直想掛電話,到後來卻也沒捨得。
兩人隔了半個地球的距離,真的好遠。
“音寶,有感覺了很正常,我不會笑話你!”陸延赫說得一本正經的模樣,低低沉沉的笑溢位喉間,他說,“你有感覺我很開心,這證明了我們心意相通,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不要感到羞恥。人的本能而已!”
顧南音耳朵裡面嗡嗡地叫著,這個男人說的什麼話?
人的本能。
“音寶又害羞了?”
“別叫我音寶!”顧南音氣憤地吼他,去他的音寶。
男人在那頭低低地嘖了幾聲,笑道。“你是我的寶貝,不叫音寶叫什麼?乖,老公疼你!”
“…………”
顧南音耳根子都疼了。這男人越來越肉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了那麼遠,男人的話才會那麼膩歪。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顧南音真的覺得糟糕透了。
渾身都跟了發熱了似得,難受的緊。
睡到後半夜,外面下了雨,很大的雨。
還打雷,顧南音模模糊糊地醒了一次,擰眉朝著窗外看去。
伴隨著一道閃電下來,不斷飄動的窗簾外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就那樣懸浮在空中。
她模糊著看到了那人的樣子,臉上流著猙獰的血。
顧南音面色猛地一變,閉了眼再睜眼的時候,外面什麼都沒了。
她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彷彿是有一隻大掌扼住了她的喉嚨。她想尖叫卻什麼聲也出不來。
小小的身子一個緊兒地發抖,拼命地告訴自己那只是幻覺,只是幻覺而已。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是她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