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錦布上放著的是一個用玉雕刻而成的小男孩,男孩坐在牛背上。
那玉石的質地溫和,不含任何雜質,而這雕工也做得十分細緻漂亮。
只是這東西,卻讓老太太臉色騰地轉了陰。
顧南音依舊靠在男人的懷裡,眸裡漾著柔和的光,她輕笑著道,“奶奶,這塊玉石可是很難得的,我託了陸總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的。我知道你想要孫子,所以特意挑了這個,奶奶你應該知道的吧!這個玉石的意思可是多子多福哦!”
話落,她如願地看到了幾人黑了的面容。
什麼多子多福,老太太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但是現在兒子也沒能給她生個孫子出來。
前不久好不容易有的孫子也被顧南音給害死了。
這完全是在諷刺她。
老太太的手微微發著抖,關上了盒子,將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有好一會兒沒緩過神來。
氣氛變得略微的詭異,顧南音拿著微微勾唇,笑著問,“怎麼奶奶不喜歡?”
老太太咬緊牙關,訕訕地陪著笑,“南音費心了!”
“沒事,只要奶奶喜歡就行!”顧南音揚揚唇,對老太太得樣子似乎絲毫沒放在心上。“奶奶,我跟陸總商量了下,既然你們這麼想我搬回去的話,我搬回來住!”
她揚著唇朝著陸延赫看了眼,她想過了,房子的事情她不能讓,現在她整天住在外邊,不是讓他們白白地佔了便宜嗎?
以前是三個人,現在還加上一個老太太。
其實她完全用不著怕這個老太太,什麼陰影不陰影的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人活著便是要超前看的。
“那好,什麼時候回來住?”顧慶恆面上帶了笑容,問道。
“我明天傍晚搬回來!”明天上午答應了跟著陸總去看他媽媽的。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媽媽不住在陸家,但他願意帶著她去見他的媽媽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又近了一步呢?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和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陸延赫那隻帶著腕錶的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腰上,唇角嗜著溫和的笑,“明天我送南音回去。”
這麼說了是,他們還能怎麼樣呢?只能應下。
……
九點,從酒店裡出來。
上了車,顧南音靠坐在男人的身旁,小手搭在男人那寬厚的肩膀上。
她的臉是正對著男人的,說話是那雙紅唇一張一合的氣息全落在男人的脖頸上。
“陸總,我還是不想和你分開——”
陸延赫撩唇,長指順著她的髮絲,“是誰說的要回去了?”
“我能不能把你打包帶走?”顧南音的小臉軟軟地蹭在男人的頸窩處,她的長睫似有若無地擦過男人的脖頸。“沒有你我睡不著——”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深入骨髓之後更是可怕。改不了,戒不來。
男人愉悅地笑出聲,黑眸微沉著,低下了頭,薄唇就貼著她的耳。
男人堅硬的胸膛便俯下來,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的聲音低且磁,“那是,睡前一番運動才更好睡。”
聞言,顧南音耳根子一燙,抬手一拳砸在男人胸口。
就是個不正經的。她只是習慣了身邊有個人,她也習慣了被他抱著入眠,哪裡有他想的那麼不堪入目?
“那就不分開吧!”男人的尾音稍稍揚起,修長的指梳理著她柔軟的髮絲。
嗯,就這樣不分開。
她眼睛一亮,“你來我家?”
陸延赫薄唇一挑,屈指在她前額上一彈,“可能嗎?”
“嘿嘿——好像沒有。”她嘟了嘟唇,有些被自己的想法蠢到。
回到陸苑,顧南音只收拾了幾套平時穿的衣物,基本上沒什麼東西要帶,那些東西顧家也有,總共也不過裝了一個箱子而已。
她眯了眯眸,不過顧家客廳那張全家福的確還是礙了她的眼,既然讓她回去那麼他們應該想到,安生的日子也快到了頭。
顧家。
老太太恨不得直接把手上的玉石小男孩給丟到垃圾桶裡邊,但她也能看出來這東西得有多貴。
捨不得也有些見不得。
矛盾得很。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面色極其難看,就乾巴巴地瞪著放在茶几上的盒子。
顧慶恆上前安撫,“媽,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老太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