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臣保全部出動全部人力,每人手持電警棍對準前來滋事人員,但凡有不知好歹擾亂秩序的,可以以暴力解決問題,這是宋校下放的權利。
所以目前為止,寫字樓下還未出現流血事件,雙方持觀望狀態,但這一張弛有度的狀態被突然出現的陳會擾動,她像平靜水窪中掉下的大石塊,濺出的水浪是非常兇猛的。
媒體記者們爭相採訪,陳會站在最高階臺階上俯瞰面前多把麥克風,雙眼血紅卻不哭不鬧,站在鏡頭前將當年魏立巍所見之事的詳細經過告知了媒體,媒體大眾面面相覷,這是第一手資料,18年前沒能採訪出蔣繁碧的出軌細節。
“14歲的男孩看見了男人和女人坐愛的全過程,18年後,我兒子被蔣繁碧的兒子開車撞入內海大橋下的萬丈深淵,至今生死未卜,警方錄入失蹤人口,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權不能跟宋家鬥,錢不能跟蔣家比,今天我站在電視機前,請全天下的女人和母親為我討回公道!我要宋校血債血償,我要蔣繁碧身敗名裂。”
宋校按下暫停,再點關閉,影片從電腦螢幕中消失,他回眸朝豔陽凝望,午後陽光一截一截西移,短短時間內,正空中的太陽又朝西方移動一個角度。
他眯著雙眸,點了一根菸,將煙包和火機通通甩向辦公桌後他在落地窗前沉思,表情晦澀沉重,眉心縱出凌厲的青脈。
事件發展的如火如荼,關於蔣繁碧與魏國林的醜事,他真的無能為力,要如何辯解也不可能化黑為白,這一生的恥辱,彷彿定格在這件事上了。
即刻他眉宇深深一凝,轉身便去辦公桌邊按下秘書室內線,內線再轉一樓總檯內線,吩咐保全領陳會上來。
聚集了煙屑的香菸叼在他雙唇中,他一邊抿吸,一邊拿起水杯,走去飲水機旁為自己倒了一杯半溫的開水。
一刻鐘後陳會出現在宋校面前,宋校夾著一根香菸單手插袋的站在辦公桌後,凝神盯視她,她不說話,眼神有恨。
宋校擺手,陳會身後的四名保全頜首後從辦公室退出,玻璃雙門關閉後,室內只餘眼神在空中廝殺的聲音。
“你開個條件。”
宋校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陳會駭笑,從隨身攜帶的皮包中掏出一隻棕色皮夾,遠遠扔到宋校辦公桌上,皮夾兩頁朝兩側攤開,透明皮紙記憶體放一張一寸小照。
陳會說:“將我兒子還給我,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要。”
毫無疑問,這隻皮夾,是前不久打撈上來的,屬於魏立巍。
宋校靜靜放下的視線定格在透明皮紙內的一寸小照上,他的神色一寸一寸灰白了,相片中的人令他下意識蹙起了英銳的眉宇,惶惑、意外、吃驚、惑然,這些表情融匯成一種複雜的眼神,令人無法理解。
☆、243。沐浴中,危險靠近
陳會流著眼淚笑著說:“宋校,如果立巍能回來,我既往不咎,全部既往不咎,如果立巍死了,我要你和蔣繁碧陪葬,說到做到。犬”
陳會第一次表現的更像一位風雨戰士,言語斬釘截鐵,表情柔中剛強,說完話後她取走魏立巍的皮夾,從宋校辦公室離開了。
陳會離開後的空氣令人窒息,懸浮著能燃燒人類面板的堅硬物質,他在找手機,非常嚴峻的五官令落地窗外的陽光也能黯然沉落。
撥給的是唐澤,此時唐澤在漢臣樓下的小門旁,蔣繁碧與魏國林剛離開不久。
“宋先生。”
夾下香菸聽不出質感的一聲應答。
“你和魏立巍,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
指端香菸的煙屑,從煙身上掉落下來,伴著他手指的冰涼,日光一度往西移動。
到了夜晚,北京的氣溫下降了幾度,昨夜颳風閃電,最終卻沒有下起大雨。
凱茵與家中傭人下午四點多到的,張婉不讓她來可她還是來了,這樣的陪伴持續到日暮之後踺。
宋守正必須返回部隊了,已經九月,臨近十月國慶大典,部隊最為繁忙,三軍儀仗隊接受主席檢閱,最近這一月時間非常緊張。
傍晚時分,宋守正接到教育局局長的致電,對方禮貌鋪成長城:“宋上將您好,百忙之中還望沒有打擾到您,事情是這樣的,貴公子今天上午致電於我,要求我將市一中高中組語文教師陶波調去其他學校。”
事情已經明朗,這件事情不能不請示宋守正,因為陶波是由宋守正塞入教育局在編人員的,這樣的人事調動,教育局局長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