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略略垂額:“我和我太太應該不會擺酒了,不過你們的心意,我心領,真的,祝福你們。”
在他令人讀不懂的神思中凱茵微微一頓,旋即就聽見沉穩自持的腳步聲朝她走來,當她轉身時手腕已經被人握住。
他說他會相信她,給她自由,這些話與他看待瞿佳迎的眼神並不相符,瞿佳迎迎接到宋校那樣的眼神後微微一笑,旋即不再開口。
“乖乖,過來。”不輕不重的語氣,他卻在命令。
凱茵提裙貼到他身邊,很聽話。
宋校帶凱茵轉身,聲音依舊低沉,但瞿佳迎聽見了,他說:“不要和亂七八糟的人說話,乖乖要聽話。”
“瞿醫生怎麼是亂七八糟的人呢。”
凱茵惆悵,無奈之餘搖了搖頭。
宋校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瞿佳迎本就不是重要的人,何必為他耽誤了他們的婚禮,畢生只有一次的婚禮。
新人重新回去宴桌繼續敬酒,但是凱茵看見唐澤後嚇了一跳。
“怎……怎麼喝成這樣?”
唐澤臉頰通紅,周身
散發著濃烈的酒味,宋校軍隊朋友那桌各個實在能幹,沒片刻功夫就將唐澤放倒了。
他頭很暈,被芮芮攙扶著。
雖然這件事也蠻緊急,但是敬酒之事更加緊急,不能中途停頓,所以四人依序往下敬酒,唐澤是硬撐著的,芮芮時不時就會覺得自己扶不住他了。
接下來,若是有宴桌上的賓客再請宋校喝酒,他都一併自己仰幹,敬到最後一桌,也喝的有些薄醉了。
婚禮在敬酒儀式後慢慢結束了,當曲終人散,繁華落盡,意味著宋校與凱茵從此以後,直至死亡都是夫妻。
10樓客房內,唐澤躺下了,這間新房原本預定給新人洞房花燭夜的,但是唐澤吐了,弄髒了浴室不說,人也癱在了床上。
所以宋校必須帶著凱茵回家,將這間酒店婚房留給唐澤醒酒睡覺用。
1號大廳還有許多家傭在做結束後的整理,宋家是艱苦樸素的作風,從不浪費,於是桌上的好酒好煙能收拾的都收拾了。
張婉與自己嫂子在酒店經理辦公室結賬,宋守正點著煙在酒店外安排車輛。
宋校牽著凱茵從樓上下來,迎面遇上結賬後的張婉,張婉問他們幹什麼,宋校將唐澤醉酒已經睡著的事情說開,張婉也就懂了,旋即安排幾名女傭去藥房買醒酒藥,順便撥了兩名女傭在婚房隔壁房間留宿,萬一晚上有個什麼事也能照應的到。
唐澤孤家寡人,家又不在北京,偶爾也讓人心疼,終歸,一個大男人不能十分妥帖的照顧自己,若是半夜起來酒精燒胃難以忍受,沒個人在身邊不行。
宋校與凱茵陪同雙方親人回家過夜,明日新婚夫妻飛往阿姆斯特丹蜜月,新娘一家返回T市,生活又將重新迴歸正軌。
薛玉紅遇見凱茵時有點詫異,得知今晚他們回家過夜立馬就問芮芮在哪,凱茵說芮芮在樓上照顧唐澤,還沒有下來,薛玉紅一個人走開,見她開始打電/話,想必是叫芮芮下來。
張婉安排的兩位女傭其中一位在前臺登記入住,另外一位去藥店買藥,十分鐘後一同乘坐電梯抵達10樓,敲開婚房的門,芮芮得知她們是被張婉安排,今晚在隔壁房間陪唐澤少爺一晚上的。
其間薛玉紅打來的電/話芮芮沒有接到,今日婚禮伴娘,她早已調成振動,電/話進來的時候芮芮正在喂唐澤吃藥,手機在包裡振動,包在外面客廳,自然聽不見。
端著水杯出來相送兩位女傭出去時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震動,與薛玉紅說上了話。
當時樓下已經安排好了車輛,家中人都已坐上了車,就要回宋家了,薛玉紅叫芮芮趕緊下來,芮芮告訴薛玉紅,她今晚與那兩名女傭住在隔壁,不放心唐澤。
薛玉紅不可能同意的,她在電/話中也不跟芮芮理論,只是強調好幾遍:“車子就要走了,你趕緊下來。”
凱茵站在薛玉紅身邊,宋校手指夾著一根菸,沒有點,是剛才送朋友離開時朋友遞給的,他陪在凱茵身邊,暫時還沒有上車。
“我上去叫她吧。”
怕是芮芮真的擔心唐澤,一直不下來也不是辦法,凱茵決定去10樓找她,於是對宋校說:“宋校,留一輛車帶我和小姨走就行,你讓其餘的車先回家吧。”
前面一排黑車都已經坐好了人,之所以沒走,是因為凱茵的小姨還沒有上車。
宋校點點頭,照凱茵的吩咐先安排前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