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走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了已有些年歲,近春,各大家族開始替子女物色物件,有物件了的最近頻繁在大庭廣眾秀恩愛,沈休才略有些清醒地認識到,春天來了,她身邊的確是缺了個知心的人。
然後,沈休展轉反側,在自己的人脈譜上搜了搜,帝都裡頭格調高的,容貌好的,自己又喜歡的,當屬還是顧三。
可惜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現實總讓她受挫折。
有時沈休很寂寥地想,世間的愛情像盛開一朵花。有人欣賞,無人欣賞,都是獨自開落,不與任何人有關聯。
花開寂寞,沈休覺的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這顆心了,總是讓它受傷,讓它寂寥。
於是第二天一早,沈休就整理了自己的衣容,去帝都物色美男子………的畫本。
好吧,現實之中,符合完美想象的如同鱗毛鳳腳。符合想象的又可以勾到的簡直天方夜譚。沈休只好………買點讀物,告慰一下自己跳動在春天的心。
沈休剛到書舍就被那守門的人告知,昨日話本大清倉,全都買完了。
沈休腳步一腳一頓,什麼?!束之高閣的珍藏品一夜之間沒了,還偏偏在她來追尋安慰的時候,這真的不是在逗人嗎。
“京都美人榜的畫像呢?”沈休又問。
“男的女的。”小廝問。
“男的。”沈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小廝後退一步,雙手護胸,轉身跑了,一邊跑一邊道,“掌櫃的,有生意了。”
沈休只好又穿雲破月隨人指引而去,掌櫃眉間一顆痣生動的很,沈休還隔著老遠呢就瞧見了,於是她定住了。
好久不見,帝都百姓都興改行走向發家致富了啊。
沒錯,是酒店的掌櫃的。
沈休伸手推開門,看見她日思夜想卻沒能在夢中相見的人,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想什麼來什麼吧。
掌櫃正端著茶盞跟在一位長袍飄飄的男子跟前,開口說:“人給你帶過來了。”
這次沈休不遠不知多少米來一趟,掌櫃還送了二本孤本,和氣同她說還有更好的東西帶她去看,就只為了見人?
“他不是個東西。”沈休冷淡的道。
顧三性子孤傲,以前沈休在想,自己走了他怎麼會親自來找她,果然,顧三是來找到處改行做生意的掌櫃才是。
他們瞧著就是有故事的人,像做地下生意接頭工作的,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巧的的是自己歪打正著討酒喝給撞上了。
還有昨日進宮前那個小二臨走前低聲說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也很有問題。
掌櫃同顧三一齊向沈休看來。顧三依舊一副氣度無雙的模樣。
顧三臉皮厚度可觀,雷打不動的性子。這些年帝都裡不少都想將自家的孩子送到他門下當學生,其中不乏大臣子弟,大禮送了不少,他也都收著了,並且表示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他們。
沈休坐下,還是老規矩的餘光時刻關注著顧三,見顧三還面目柔和的衝自己笑了一下時,沈休愣了愣,握著茶盞的手不可察覺地抖了一抖。
掌櫃走了幾步到沈休跟前,道:“小公子,你可滿意我們店裡頭的鎮店之寶?”
沈休撞上顧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似笑非笑的目光,尷尬地點了點頭。
然後沈休脫口而出,道:“不過幾日沒見,怎麼穿衣風格如此古怪。”
顧三嘴角抽了抽,無視了她的對話,開口問道:“你是來找春宮圖的?”顧三頓了頓,“還是鎮店之寶。”
沈休臉瞬間紅了一圈,盯著走廊上的花草,拼命搖頭擺手道:“不是、不是。”
要是讓他發現她興致偶來這些愛好,她還能好好地追求他,好好地跟他相親相愛嗎。好吧,她已經同自己說好了為他斷情絕愛了,此事不提。
沈休換上誠懇的態度,“我是來找你的。”
顧三愣了一愣,沒想明白這茬,疑惑問道:“你知道我在這?”
沈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正是。”
顧三的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輕笑,“剛剛我在茶樓時不見你來,你貌似經過,還特地看了二眼,還就走了。”
沈休作為常駐在爰慕者,覺的自己應該有所表示,所以就一腔熱血的辯白。“難道是我太招搖耀眼,天生悟性不同尋常,腦子還常有靈光干擾視線。遇見愛慕之人總要比尋常人曲折些?”
顧三不緊不慢的開口安慰沈休說,“你想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