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越是害怕,越是喊得響亮,等了許久,不見迴音,沈休於是喊得更大聲了,但是侍衛爐煙似沒有存在過一樣,連個影都沒有。
屋裡外頭的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以為有賊膽大包天的闖入了相府,頓時一群人呼啦啦的抄著傢伙撞門而入。
一群人進屋只見得沈休在窗邊抱了根柱子,看著自己折射到窗邊的影子,鬼哭狼嚎。
沒有關緊的的窗吱呀吱呀的響著。
眾人只得把傢伙給放下,紛紛又回去了。
下半夜沈休了無睡意,勤懇下了床收拾行囊,並心裡盤算著阿爹走後的生活的種種細節。其中最重要的還是防衛問題,當然她還要培養一個心腹,沈休還記得上次要辦一件大事的時候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小書童給她打下手的時候,她很瀟灑的吩咐道,“找幾個信得過的人把這件事情給我辦了。”
小書童勤勤懇懇的點了點頭,臨走之前很現實的告訴她,“小公子,咱們沒有什麼可信得過的人。”
然正當沈休想到這個問題時,突然屋裡的燈很應景很配合地齊刷刷熄了,當即防衛就出了問題。
“來人……唔……”沈休想大叫,可沒能如願,聞得一陣隱隱熟悉的冷幽香盈鼻,嘴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去,且雙手被制住,怎麼都喊不出聲。
沈休此時此刻內心的心理活動:大俠,你快放手,你捂的太緊了,我不能呼吸了,我叫也沒有人過來呀,狼來了的故事我已經深刻的明白了,…而且我真的沒有武功高強,忠心耿耿,隨叫隨到的人,我真的不叫,你讓我透個氣,行不?
“你不亂叫我就放開你。”在沈休掙扎不懈時,冷不防一道帶著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雖然經過了層層的偽裝,但是可能是太熟悉了吧,霎時讓她腦海中蹦出一個人來。
沈休憋屈著點頭,眼神渴望的看著他,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了。可能是沈休的眼神太飢渴了,嘴上那隻手片刻有鬆動的痕跡。
沈休覺得求人不如求己,在自己家的地盤,是時候展示自己的蓋世武功脫身了,瞅準時機立馬就往那手上重重咬了一口,當真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扭身就跑。
沈休破門而出,牙疼的厲害,心裡吐槽著那人手上蒙著的布太厚了,咬了半天沒咬到肉,虧大發了。
黑衣人不慌不忙的站在沈休後頭,不知道吹的什麼妖風就把門給合上了,他低沉著聲音,只是淺淺地笑道:“沈休,你給我站住。”
沈休立馬立定身子,轉過身來怒瞪著他,低聲喝道:“六六子,你好大的膽子,前些日子剛在殿上拒婚吃了板子,今天竟然敢大半夜的跑過相府來撒野,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你以為大半夜偷襲我,我就不敢對你怎樣,我告訴你,只要我一聲令下,周圍都是我的人。”話一出口,連沈休自己都被自己這個牛皮吹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眼前這人不正是十六皇子。
蕭十六輕佻道:“沈家小公子,祝你中氣這麼足的說了這麼一大段話還沒有人來,我就在考慮該不該相信你的話了。話說我要對你幹什麼,早在剛剛你咬我的那一刻,你已經亡了數不清多少回合了。”
沈休怒,瞪著眼睛,往自己的腰後一摸,將自己上次在街邊店鋪裡隨便淘的匕首給掏出來,威懾的看著他:“你給我速速招來,大半夜的闖我相府,威脅我相府的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聽說,”十六皇子頓了頓,忽然靠近了些,沈休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時間覺得這張面孔格外的陌生,看著蕭十六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道,“我聽母妃說,你是女的。”
沈休聽十六皇子說完這句話臉上震驚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了。
又見十六皇子頓了頓,道,“我從宮裡頭回來之後聽到這個訊息,一直到剛剛,我心裡都是非常複雜的。一時間想讓你馬上就死掉,一時間又不想你死的這麼快。”
沈休脫口而出:“胡說,你不信扯開我衣裳看一看,我究竟是雌是雄!”
十六皇子極輕地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盯著沈休平坦的胸口看了好久,看到蕭十六自己都不好意思,也不見沈休臉紅一下,於是十六皇子慢悠悠的開口道:“母妃不會騙我的,那隻能是你說謊。”
沈休啐了一聲罵道:“你過來幹嘛的,不會真的就這麼閒,來驗證一下我是雌是雄吧,真是個混賬,怎麼,還想要討便宜,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十六皇子不語,約莫是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的審視過沈休。
沈休雖看不見十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