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緣,我聽說你被打成了重傷,特地來看你。”沒過多久,許些時子沒來相府的十六皇子聽說沈家出了事,沈家二公子閉門不出,倒是太醫來了好幾趟,十六皇子猜著沈休應該是病了,於是他放下成見,提著一眾的貴重禮品,興沖沖的跑去謝家大府,偷偷的開了個小門,一溜煙的跑了進去,見到一扇大門,便嚷嚷著道。
沈休開啟房門,好整以暇的倚在門口,盯著幸災樂禍的蕭清珝,扯出一抹狡詐的笑容。“我的錯,讓你太閒了。”
十六皇子喜氣洋洋的腳步一頓,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聽得沈休用著意味深長的語氣,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十六皇子有點壓迫感,他適應了一下,趁沈休沒來的及開口,絕地反擊的道,“聽說昨天你去找樓裡頭的那位藏著掖著的大人物,鬧著非要聽琴曲,還是那大人物親親點的小曲,你非要湊上去聽,我說你是覺的人多熱鬧還是非得見他?話說,你最後真的被揍了,瞧瞧,你的臉好像是腫了點……”
十六皇子說完見沈休臉上沒了表情,不禁面色有些倉皇,待的沈休上前一步,十六皇子便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沈休便猛然攥住十六皇子蠢蠢欲動的準備撫上自己側臉的爪子,腦海中的畫面便不受控制的湧現出來。
神吶,救救她吧。
這事該不會鬧得人盡皆知了吧。
不過還好,昨天夜黑風高,自己又蒙著厚厚的面紗,於是沈休想著可能是十六自己根據風聲傳聞推測出來的。
想清楚了之後,沈休便一臉坦然的迎著十六皇子的目光,安然的勾起了嘴角,用著毫不在意的語氣,揮了揮手道。“你找我幹嘛。”
十六皇子望著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沈休,剛想著繼續若無其事的扯皮兩句,便聽得宮中來了人請自己去見母妃。
十六皇子的眼神一呆,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上瞬間變幻,可憐兮兮的扯著沈休的衣角,做著抹眼淚的動作道,“子緣,如今能救我的只有你呀!”
十六皇子話還飄蕩在風中,沈休便腳步生風的跑掉了。
“我自身難保。”沈休心情不悅,丟下話,沒再理人。
“那,那,我回去怎麼說?”下人見的十六皇子快步的追了上沈家的二公子,連多餘的表情沒給自己,一臉驚恐的看著那遠走的身影,求助的望著旁人,最後想了許久,一堆上都追上去。
沈休一回頭,見著許多人追著自己跑,便喘了兩口氣,停上腳步,冷的一張臉,盯著走廊上的跟過來的十六,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回去就傳話說十六殿下剛好有急事,走不開了。”十六皇子默了默,聽的許多腳步聲在耳邊落定,臉色也不甚好,他立在沈休面前,頭也不回得道。
交代完了之後,十六皇子綿綿柔情的眸子光盯著沈休看著,直到看到沈休全身的白毛汗都豎了起來,他才悠悠開口,小心扯住沈休的衣袖,“聽說你兄長失蹤了。”頓了頓,十六又小聲的問,“那你去樓裡找方家的小公子幹嘛,難受你覺的他精通稀奇古怪的玄幻之術,他就能給你變出一個兄長?”十六說著,見沈休變了臉色,趕緊的收回話題,開玩笑似的道,“瞧你臉鼓的,真的叫人給偷偷的扔出樓裡了啊。”
沈休揮動衣襟,大力的甩開十六皇子的手,自持冷靜的定住了腳步,站高了一個臺階,回頭居高臨下的看了十六皇子一眼,高冷的轉移了話題,問了一句。“良妃一直安份的在宮中嗎?”
十六皇子點頭。
沈休又問了一句,“晴川公主也還在宮中嗎?”
十六皇子說不知道,,見沈休臉色不好了勉為其難的當了一回狗腿子的,上前點頭,沒想到他轉頭見沈休臉色更不好了。
蕭清珝傲嬌的抬起高貴的頭顱,哼的一聲。“端王傻了嗎。”
“我從沒覺的他傻。”十六皇子想了想。
“你又知道,那不就得了。”沈休開口。
走出沈家大府的,沈休帶著十六皇子一路狂奔,走的卻不是回宮的方向。
沈休沉默了一會兒,抹了抹臉上的一把汗,問道。“六六子,你這是要帶我去幹啥子咧?”
記憶一直慢慢的往回走,倒退到昨天夜黑風高之時。
蕭十六憑著對皇宮的熟悉,一路摸黑的到了宮廷的深處,寂靜的長長的走廊上單薄的倒映著自己的影子,腳步聲顯得格外的彷徨。
十六從宮中一路跟著晴川公主出了宮門。其間他還知道晴川公主換過一次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