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他重重地打在我的手心,責怪我愚笨。”沈休目光一下拉的好長好長,“如果我同你討論政事,阿爹的眼神會變得很冷很冷,阿爹向來不愛喝酒,但是他喝得醉醉醺醺的時候,見著人便要勃然大怒。”
沈一看沈休念起舊事,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拉著她的手寬慰她道,“你別放在心上,阿爹素來最疼的便是你了。”
“我知道阿爹素來疼我,可是向來哪一件大事不需要流上幾滴血,你說我是不是一直太天真了。”沈休轉過頭來,眼神一片迷茫。
“流血犧牲啊。”沈一將背靠在車後,說著說著便覺的有幾分索然無味,“是不是有人同你說了些什麼,不過………”
沈一不曾理會沈休,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你不必在意,因為總歸會有人在你面前鋪路的,你只顧安心的揚起頭來,往前走便是了。”
“可是,如果我說………”沈休剛開口便被沈一打斷了,沈一彷彿知道她要說些什麼,臉色陰沉下來,“你能有什麼野心和抱負。”
一種莫名的情緒從眼中慢慢的升起,但是沈休面上卻是莞爾一笑,語氣溫和的道。“既然你這般說了,我也無可爭議。”
沈一不動聲色的苦笑一聲,帶著幾分不自然的放開抓到沈休肩膀上的手,別過頭,淡淡的一笑,低聲細語的對著車伕說道,“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們去會一會故人。”
“嗯。”沈休吱一聲,便不再開口說話。心裡頭卻是輕輕的想著,“阿爹不知道,他們的這番苦心,才是最讓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