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名義上後宮佳麗三千,但據我所知,聖上後期雖貪於聲色,但真正受寵的沒幾個,且形象都肖像於虞美人,虞美人是聖上打江上時候,平川難以攻克,便同當時袁家大將合作,而虞美人便是袁大將的妹妹,其人因性格剛烈長相柔美而被大家美稱虞美人,她是同當年的聖上不打不相識,結下了深刻情誼,後來聖上將江上穩固,將軍便是摔斷了腿,再後來,虞美人入宮封為了皇后。”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踞。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東方開始泛起微弱的白光,太陽將要破曉而出。
深宮裡的歌聲幽怨的在空氣裡飄忽晃盪,遠遠近近,起起伏伏,若有若無。
舉目望去,窺得一絲芳跡。高處,是聽雨樓。
袁皇后是皇帝的糟糠之妻,卻真的應了那一句,原皇后。
有關於袁皇后的記載,偶然翻閱到的,不過隻言片語。
只道是個極美的姑娘。
皇帝曾誇道,他的皇后不笑著的時候,臉頰是月白色的,純淨如雪;笑著的時候是胭脂色的,有著豆蔻年華里面頰上的那一絲羞郝。
比起劉宋王朝建立的金蓮臺,黃金打造的朵朵蓮花,後世傳說的步步生蓮的盛世寵愛。梁帝則拘謹了許多,可是那一座聽雨樓,皇帝親自從大江南北邀請了最著名的工匠,親自監工完成的,構造的繁複,建築的繁華,被當時稱為天下第一樓。
而與此樓相匹配的是梁帝對袁皇后萬千寵愛集一身的愛戀,自始至終,深宮裡的女人都是一群擺設。
後來,汝南袁氏滿門抄斬,袁皇后便從樓裡跳下來,那座樓便成了皇帝唯一的念想。
再後來,聽雨樓毀的時候,皇帝正在同北方打得熱火朝天,屬下的人都不敢報上,唯恐戰事受到影響,硬生生等到打了勝仗之後,才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帝。
皇帝跑死了八匹馬連夜趕回來,在聽雨樓愣愣的坐了半天,然後失魂落魄,絮絮叨叨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隨從聽了都有些不忍,怎麼勸,皇帝只是小心翼翼的指著某一處角落說道,這裡原來有什麼,那裡原來有什麼。
最後,皇帝頹然站了半天,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聽說,那一夜聽雨樓裡傳來的哭聲,從此聽雨樓再也沒有人來過。
晃晃頓了頓,繼續道,“我猜著,聖上當年在袁皇后故去之後,因為念想的很,當今皇后娘娘便是憑著這一身同袁皇后相似的烈性而被當今聖上給瞧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
“那為何民間非議公主,皇上生那麼大的氣。”沈休一身紅衣的躺在官帽椅之中,口中百般無聊的叼著狗尾巴草,風姿依舊妖媚的動人。就這麼靜靜的躺著,一動不動也能一天之內深刻的感受到了晝夜溫差。
“當年袁後便是在一片輿論聲中自伐的,公主性子肖像皇后,聖上自然愛烏及烏唄,後怕民間傳的離譜,現在都有版本在傳,晴川公主是先皇后的遺孤了。”晃晃目光錯亂在晨光中,“如若真是這般,聖上無立儲君,誰知道這最後一道聖旨是何般,晴川公主為第一女皇也末可知………”
沈一叩了叩桌面,面色平靜的開口,“噤聲。”
是日,一輪火紅的晨陽映入眼中,半邊天的呈現出一種黃燦爛的顏色。
沈休輕笑一聲,這便是書裡頭所說的,曠世愛情罷。她閉上了雙眼,放空了腦袋,溫柔的撫著自己的眉眼喃喃。
身旁沒有迴音,沈休睜開眼睛,對空氣笑了笑,眉梢間帶著一股複雜的情緒,對虛空畫了一個圈。
轉見身邊一臉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著她,她尬的摸摸頭。
沈一忽爾開口,“子緣,我們有事商討,你權先退下。”
沈休眼珠子轉了轉,飛快的應下。
走到門沿,又上前一步,轉身看著關上的門,她承認,她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躲在窗欞下偷聽,這絕非君子所為,但是這並不是第一次偷聽,但她此時有種預感,這可能是重大事情發生前的最後一次談話……
聽了什麼,她自己也不能清楚的知道,反正縫縫補補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表示第一次做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抬頭,一路發呆。時光便如白駒過隙般,到了深沉黯淡的夜。望著子夜的星空,零星幾點光,她雙手枕在腦袋上。那些過往如同老舊的膠圈一圈一圈的捲過來,帶著沉重的老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