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沈休的面前就猝不及防地被擺上了拒收的信條,但她付出的感情早已退不回,也無人賠償。
十天後,沈休忽然立在沈一的書房,約他去逛一下帝都,說是兄長最近太忙了,要帶他看看風景,散散心。
“你這麼巴巴的湊過去,只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嗎?”沈一遞過去一把傘,笑道。
沈休接過傘,笑容看起來很輕鬆,似乎真的沒什麼可以說的。“反正我是空閒的很,沒事幹不是麼,我只恨我認識他時年紀太小了,認識他後時間太短了,要不然迷上他之後,還可以歡歡喜喜陪他過幾年,不至於才這麼一段時間。”
“又忘吃藥!”沈一沒說出口,沈休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想。
晚飯過半,沈休翻出瓶桃花釀,倒了一盞,仰起脖子飲盡。
沈休微蹙著眉,忍住口中酸澀,面色有幾分蒼白。“我去見他時,他又對在我笑了,只是笑容中一絲歉意也無,看來從前的那些上心確確實是假的。”
沈休頓了頓,拍了拍沈一的肩膀,指著那一壺桃花釀,忽然一抬眼,風帶了酒香,一路嗅進心裡面。“這是上次顧三給長公主的禮。他順手送了我一瓶,咱們今天把它喝完吧。”
沈休喝酒的陣勢有點嚇人,一盞盞灌著自己。眼看桃花釀被她喝見了底,沈休扶住那桃花釀,只得撲過去強行奪了她的杯盞,不悅的低吼道:“天寒地凍的,你喝夠了沒,喝夠了趕緊回去,叫你的書童給你熬兩碗醒酒湯,明天一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乖——”
沈休眯著眼睛,朝沈一苦笑,良久才聽到她低緩而剋制的聲音。
“也沒什麼,就是今天說好向他討教我的琴藝,你知道我認真學了多久,你看著我的手。可是,你知道嗎,顧美人說身體抱恙就取消了。你知道嗎,就取消了,我就在顧府喝了一早的西北風。
後來我爬牆看他,結果撞見廚房裡頭的跟剛入府的丫頭說說笑笑,說今日府裡頭來了一個宮裡頭的貴人,顧美人親自招待貴人。”
酒氣在空氣中彌散,沈一挑眼看沈休,溼潤的雙眸佈滿自嘲:“他不配我等。”
興許是再次撞了南牆,沈休終於打心底有些死心了。
“要不我同阿爹說,找幾個厲害的殺手給他點教訓,以解你心頭之恨。”沈一忽爾抬手,故作輕鬆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誰料沈休沒接沈一的茬,反而說了句了不得的話:“其實,我們本來就不相關的人,一直是我強人所難。”
沈一拍案而起:“難得一向糊塗的你能想明白,為兄甚是欣慰。”
這一夜,沈休醉得滿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