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感慨道還好自己府坻離的皇宮近,便急匆匆的趕回自個兒府裡去,重新換了一身衣裳,陰沉沉的臉色,暗道自己被坑了。
並且堅決的相信,世界上的一切巧合都是多少參雜著陰謀。
果然,沈休在回到御花園的時候,御花園裡的青年才子猛然間就少了許多。
喝了幾杯涼酒,皇帝便來了。
禮部的小官,隨侍聖駕。
一群太監和嬪妃屁顛顛的跟著。
一番參拜之後,皇帝和藹的一張臉笑道,乾脆第二場擂臺開始。
平地一聲驚雷。
不少的華衣貴公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而後在皇帝一一掃視的目光中,勉強的又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這是要趕鴨子上架的節奏啊。
沈休偷偷的瞄了一眼臺上端莊的坐著的六公主,忍不住走近了去揣摩她的顏色。
六公主的眼裡也一定很精彩吧。
正在恍恍惚惚之間,沈休又多喝了幾杯酒水,眼神四處的尋找著葉落落的蹤影。
沈休幾步蹣跚,便見著了一個背對著光的佝僂著身子飲醉的年輕人,於是蕭清珝走上前去和善的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像老朋友一樣打著招呼。“你有什麼感想嗎?”
年輕人低著頭,望著眼前波光粼粼的酒水。“你在?”
沈休表情淡淡的,“兄弟,我很同情你。”
年輕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清珝,眸子深沉,半響才無奈的嘆了句。“我葉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可是她家裡頭的人因著一些原因卻不應答,人我是見過了,她看上去也挺喜歡我的,就是脾氣不好,她家人希望你以後能多寬容她一點,湊著將日子過下去,我卻是不知道我自己心裡頭怎麼想的。”
沈休稍稍的偏過頭來,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傳說中風流成性的葉落落。
半響,搖著頭笑了笑。
此時,皇帝正對著上一場的擂主好一番誇獎,沈休便自顧自慢吞吞的的站回了原處。
一會兒的功夫,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臺上已經開始表演才藝了。
沈休豎起了耳朵,看著熱鬧的聲音中突然冷靜下來的人群,聽到了一陣琴聲悠揚。
於是沈休疑惑的轉過頭來問七七,“第一場不是出了一個驚才豔豔的琴師,怎麼還有人敢在宮裡頭班門弄斧?”
“主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彈琴的可不是別人,可是享有聲望的溫家七公子,傳說他是技藝高超能與宮裡頭的人比名的呢!”小書童流衣亮著一雙星星眼,小聲的說道。
“怪不得他們那麼快安靜下來。”沈休翻了個白眼,聽來聽去也聽不出什麼意思,於是閉上了眼睛,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
“誰的主意?”
一曲作罷,滿是鬨然。
那一句話被淹沒在掌聲如雷鳴中,溫家的七公子袍袖帶起微風,施施然的從臺上走下來,眾星捧月。
“誰的主意?”那一道聲音又是不適時的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看著聲源。
眉頭高高的跳啊跳。
溫家七公子望著六公主的眼神溫柔得不像話,六公主垂眸不答,過了許久,也沒有人為六公主解答這句話。
六公主似是喝了不少酒,臉頰紅紅的,別有一番閉月羞花之態,惹人憐惜。
可是此時六公主腦袋只覺得轟轟的炸開,眼前都是一群鬼影在晃動,眼眶紅紅的站起身來,十分嫌惡的望著溫家七公子走來,聲音冷得就像冬日裡的寒潭。“你比不上他!”
全場一靜。
皇帝見此,趕忙打了圓場。宮裡頭的各個嬪妃也嘻嘻哈哈將場面活絡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溫家七公子又把笑容揚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抱著他的琴轉身離去。
留下一眾看熱鬧的目光追隨著。
崔家的公子哥緊緊的握著酒杯,一抹有興趣的笑容傾瀉開來。
沈休眉目之間帶了一絲心照不宣的笑容,這裡頭真是大有文章啊。
別人不知,沈休卻是知了幾分的。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沈休喝的高了,拿了個酒壺,在湖邊搖擺了天,硬是沒有掉下去。
兩個小書童在旁邊候著,看著似清醒又似糊塗的沈休,拉又不是,不拉又不是。
不久後,沈休甩開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