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抓小偷額外得來的錢,這是正義的,你看有了錢,我們一路上可以救濟那些貧困的人。”顧三冷淡的勾起嘴角,一本正經的勾起嘴角。
“對了,先生,你哪來的令牌呀?”阿楊回憶了小公子所說的細節,突然間問道。
“我見過捕快的令牌,自個大概捏造了一塊,其實很劣質的,但是她心虛就沒細看,然後我就糊弄過去了。”顧三語調毫無起伏,毫不羞愧的道。
“那麼問題來了,你平時幹嘛弄那個令牌呀?”阿楊開始新一輪的發問。
“這個嘛……”顧三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佛說,不可說。”
“那你為什麼專門盯著那個轉角處?”
“如果我是小偷,我會在那裡下手。”顧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且小偷很明顯的以為我只是剛好看到而已,只是在感慨自己的運氣不好。你看對於兩個人來說,都並沒有什麼損失。”
兩人正邊走邊說著……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可怖的叫喊,接著雞飛狗跳的中傳來一陣馬蹄聲,只見一頭怒氣衝衝的馬,用蹄子刨了刨地,接著痛苦而狂怒地向眾人發起了攻擊,橫衝亂撞的,往街上跑去,馬上的主人拿著馬繩死死地拉著,手都出血了馬卻一點都不受影響。所過之處人們紛紛嚇的大驚失色,四處奔逃。
待的顧三同阿楊走上前去時,前面的動亂已經平息了。
馬死了,主人受了驚暈了過去。
馬下發現下面有一個男孩,一個六歲的男孩,一隻手提著一隻已經死透了的雞,另一隻抱著一束稻草。
男孩面色如土,但是安然無差,就這麼呆呆的立在馬下,馬死了濺了一身的血,小男孩眼神依舊一動不動的。
而有著不幸經歷的頭髮亂糟糟一團的人安靜的躺在男孩的旁邊,一動也不動,他的頭下枕著鮮血,結實的胸膛已經被瘋了的馬用馬蹄用力的踏的皮開肉綻,被撕爛的血淋淋的內臟器在體外。
路人們紛紛下的嚇得臉色鐵青,呆若木雞,膽小的尖叫一聲,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紛紛繞道走了。
議論聲還在繼續中,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了。
有人見證了那場驚心動魄的畫面,只覺得眼睛越來越模糊了,彷彿看不清,眼睛裡還瞪著不可置信的目光。
攔馬的人是個手無寸鐵又身無分文的人,那毛茸茸的獅子像是幾年沒有洗過的頭,那被頭髮逃拖著的可憐的面孔,渾濁的目光,大家平時都是印象很深的。
可那個人給人的印象裡總是一個有著不幸的經歷的一個怪人,一個望著人時總是眼神時而渾濁時而平靜的人,一個心靈乾枯的毫無感情,瘋瘋癲癲,動不動就大跳大叫的的人……
人散了,瘋馬的主子將他們的主子領了回去,給了銀子給下人安排安葬的攔馬那人,小孩子的父母親被鄉親們擁擁擠擠的快步上前來,一個勁的抱著孩子哭。
聚集的人群也漸漸的散了……
沒什麼關係,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人,死了,而已……
“先生,你幹嘛?”阿楊撓了撓腦袋,有點不解的看著小公子一臉虔誠的轉動著佛珠,口中念念叨叨著什麼。
“超度亡魂。”顧三也不理會阿楊,待得將口中的佛珠捏完,面色毫無波瀾的望著阿楊道。
“是個英雄。”阿楊腦海中依舊忘不了那人的慘狀,但是目光有點不解,“你說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他們都說他是個瘋子。”
“你記得多年前的一件大事嗎?”顧三面色悠遠的望著天邊,緩緩的,有些沉重的開口道。“十年前,曾有一個名震一時的貴公子被貶到雍州城來,一夜發了瘋,不問世事,成了乞丐似的在街上瘋鬧著……”
顧三忽然指了指一個淚水撗流,衣冠整潔但是神情有些瘋瘋癲癲跑來的婦人,他面色帶著救贖道。“那是一個將儒道揉進骨子裡的貴族。”
“那貴公子家的人不管他嗎?”
“一個瘋子難不成成天把他綁起來嗎?”顧三忍不住感慨。“自己要作怪呀,管不了的最好辦法就是放任其自由。”頓了頓,又道。“你說一個尋常的瘋子,能活過十年嗎。怕是那家人好吃好喝的放著給他呢,多少也是吃了的,不至於就這麼死了……”
“不過,這麼死了,也好。”顧三本來想靠近著那婦人安慰一兩句,但是想了想忍住了步伐。因為他心裡始終認為,安慰別人就是重新掀開別人的傷疤再放一點糖進去。
“你為什麼會知道十年前的那樁舊事啊?”阿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