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權衡自己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可能會帶來的各種後果。
她並不知道那個紙包李包著的是什麼,她只知道他們從宮裡回來,這紙包裡的東西與宮裡的局勢有關。
但就在遇到他們之前,她才剛剛對這位兒時的夥伴產生了懷疑。
裴南歌並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己的任性而置他人感受於不顧的人,也不是那種不計後果攪亂大局的人,當然她更不是那種不講義氣背信棄義的人。
所以她一邊平復心緒,一邊茫然地看向沈銘斐,希冀從他的神情之中看到自己這種懷疑的可笑,但不幸的是,當她心裡懷疑的種子生了根,無論再怎麼澆灌,也開不出一朵信任的花。
“我是說,這包東西這麼重要,你不能就這樣給他,”裴南歌的情緒已經漸漸平復,還能勉強擠出若無其事的微笑,“按規矩不是還是先回到大理寺讓薛主簿他們把這物件現下的狀貌先記下來,再讓沈銘斐查驗嗎?”
她心中的秘密不算大也不算小,只是剛剛足以毀掉一段情誼,一段難能可貴、出生入死的情誼。
聽到她如此辯解,李子墟也覺察自己的行為欠妥,於是也就是對裴南歌的反常舉動不疑有他。
“就這點事?瞧你那認真的模樣,我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呢。”李子墟輕笑著將紙包收好,準備回大理寺先交給薛主簿他們做個記錄。
蕭武宥狐疑地看著裴南歌,卻被小妮子看似沒心沒肺的笑容給堵了回來,倒讓他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似的。
只有沈銘斐含著微笑站在原地,什麼話也不說,就像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守衛者。
蕭武宥像慣常那般伸出手想要將裴南歌的手心握在掌中,卻不料小妮子只是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掌,就挽著他的手臂把他和李子墟往大理寺的方向推去。
“五哥,我有些事想跟沈銘斐說,就不打擾你們回大理寺處理公務了……”
蕭武宥的臉色因為她的這番話又